“国师大人,恕末将直言,卓鲁索图此去恐难有作为!”中军大帐之内已没有了旁人,刚才为避免产生某些误会而没有阻止国师分兵攻打洮州的徒单克宁也少了很多顾虑,至少不用担心在表明态度之后遭到记恨。
毕竟徒单克宁虽然也非常希望能够一雪前耻,但他还是更愿意相信,就算辛弃疾所部因奉命镇守洮州而受到了约束,也绝不可能让卓鲁索图这一万大军占到任何便宜,所以他对这次的行动也是非常不看好。
“徒单克宁将军久经沙场有此担忧实属正常,然则请看”虽说地位更为特殊一点,但实际上掌握的权利双方都差不多,如今既然不用再考虑维护主帅的威严,国师倒也不介意顺便为自己的决定做出些许解释。
“鱼寒小儿窃据狄道多年且拥兵数万,今为抗王师而分兵三地,却不知以徒单克宁将军所见何处当为其必守?”鱼寒在击溃徒单克宁大军之后一直没有做出太大的兵力调动,国师此时当然也能站在舆图前很容易就道出了那小混蛋的具体部署。
“若论其必守之城,非狄道莫属!”徒单克宁可是很清楚地记得,鱼寒自从淳熙三年出兵北上以来除了有过一次偷袭长安的冒险行动之外就是蹲在狄道城内瞎折腾,所以这里对于那小混蛋的重要性似乎根本不需要去怀疑。
“既然狄道如此重要,鱼寒小儿却还要分兵别处,难道徒单克宁将军就没感觉其中藏有蹊跷?”兵力有限的鱼寒在前几次敌军来犯只是都选择了蹲在狄道城里挨揍,唯独这次对阵国师偏偏选择了分兵把守,要说这里面没有什么阴谋恐怕也没谁相信。
“末将愚钝,还请国师赐教!”从长安城到狄道,这么多次交手,徒单克宁的排兵布阵其实从未处于劣势,却总是会被鱼寒层出不穷的缺德手段折腾得灰头土脸,此时还真有些拿不准那小混蛋到底在琢磨些什么。
“我军连续炮击狄道数日却未能破其城防,若于此时恼羞成怒遣步卒而出,可否一战而尽全攻?”没有否认这些天纯属实在浪费兵力,却刻意忽略了物资储备不足所造成的麻烦,国师只是道出了一种采用非传统武器的传统进攻方式。
“恕末将直言,若此时尽遣新军攻城,恐易陷入胶着!”好歹也是吃了不少了亏,徒单克宁对于狄道土贼所使用的武器也有着非常清醒的认识,因而也不敢轻易就认定新军所使用的火枪就能完全占据优势。
“依徒单克宁将军所见,若狄道战事陷入胶着,兰州及洮州两地贼寇会作何反应?”其实并不太喜欢用这种方式解释自己的战略意图,但考虑到如今再怎么说也是处于磨合期,国师也就只能稍微多花点心思。
“以狄道为凭,引偏师而成三面合围之势?”徒单克宁本来就是非常优秀的军事将领,否则前些年也不可能取得那么多辉煌的战果,会在与鱼寒对阵的过程中吃亏,主要还是因为对手太过无耻,此时稍许提醒就让他猜到了那小混蛋最有可能做出的部署。
“徒单克宁将军可曾听闻,今日西夏境内有狄道骑兵肆虐?”徒单克宁做出了一个让他自己都有些吃惊的猜测,却并没能换来国师的赞许,反倒是因此而引出了另外一个似乎跟眼下战事毫无关系的问题。
“此事亦令末将百思不得其解!”随着西夏境内混乱的持续扩大,有些事情也不再是什么秘密,但徒单克宁就是想不明白鱼寒为什么在遭到重兵围困的时候还敢派出野战能力最强的骑兵跑去北边瞎胡闹,难道那小混蛋是觉得如今招惹对手还不够多?
“此乃藏兵于敌之策,本国师若非涉猎甚广,亦难察其险恶用心!”一个曾经得到过有效运用的特殊战术也是在史书中有着明确记载,此时却被显摆学问的国师看作了鱼寒设下的陷阱。
“突然抽师回援,将我军彻底困于狄道城外?”作为文武双全的优秀将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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