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着先进的武器和这些年攒下的殷实家底,奉旨率军收复狄道城的大金国国师采用了一种非常野蛮的进攻方式,同时在三个方向对城内守军展开了炮击,看那架势是真打算直接用铁疙瘩把对手给砸得跪地求饶。
“公子,您说这败家子,每天都只是隔着大老远地瞎折腾,到底想作甚?”红夷大炮虽然在这年头堪称威力巨大,但仅凭炮击就像攻克狄道城也确实有点困难,项鹏等人也特别不理解国师为什么每天只把步卒派出来凑热闹而不直接发起进攻。
“你问我,我问谁去?”每天两个时辰的炮击,虽说是没有初来乍到时那么猛烈,但持续好几天之后的效果也还是不错,至少狄道东面女墙已经遭到了严重破坏,如今只能躲在大沙包后面等着挨揍的鱼寒也没琢磨出国师的真实意图。
“围三阙一,就只留了个西门,他该不会真想把咱当猴耍?”多年主持情报工作所养成的严谨作风让梓葶没心情跟那几个混蛋一样蹲在这里瞎胡扯,却还是根据国师如今的兵力部署做出了自己的推断。
“他要真打算在西面闹出点动静,怕是占不到什么便宜!”虽说南北两面也在同时遭到攻击,但根据炮击的猛烈程度来看,东门才更像是国师选定的主攻方向,所以书童们也更喜欢挤在这里看热闹。
“为啥?”庞雷从没有怀疑过鱼寒的能力,也相信如今这种看似被动的局面随时可能被化解,但他还是有些不太明白吕狗剩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么多年过去了,兄弟姐们大多还是形单影孤,跑到草原去拐了个漂亮媳妇的吕狗剩也从不介意找机会显摆,很是温柔地替吉雅拂去了掉在头上的尘土,引来了一片嫉妒的目光之后才慢条斯理地说道:“你们也不想想,咱公子姓啥!”
“姓鱼啊,咋了?”如此简单的问题,书童们当然不会做出错误的回答,但他们现在都特别想把那个搂着媳妇还故作神秘的混蛋给一脚踹进敌军大营里面去。
“叫你们多念书,就是不听话,现在知道学问不够用了吧?没听说过有个词叫如鱼得水么?这败家子要真跑西门去折腾那跟找抽有啥区别?”似乎没有意识到已经惹起了众怒,吕狗剩的解释依旧充满着调侃。
或许是为了便于民众们繁衍生息,这年头的大多数城镇都选择依山伴水而建,狄道城虽地处西北内陆却也没有例外,出了西门就是洮州境内最大的河流洮水,也是国师目前留给鱼寒逃命的唯一通道,如今却被吕狗剩当作了轻视对方的理由。
“就这天气,他莫非还打算放水淹咱?”流经狄道城的洮水本就不太湍急,再加上冬季又属于枯水期,如果再考虑到两岸时常会出现的冰冻现象,项鹏怎么也不会相信国师能耗费大量人力物力去做这种很容易被察觉的事情。
“若是都跟你一样,咱还真有可能被他算计!”项鹏猜到了国师可能会在西门设下的陷阱,却又很快根据眼下的气候条件予以了否决,倒是在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水荷似乎做出了一个完全相反的推断。
按照水荷的观点,正因为所有人都知道洮水在冬季是枯水期,所以才不会对骤然较少的流量产生过多关注,再加上狄道守军如今又被敌方炮灰所吸引,国师想要在这个时候派兵跑去上游搞点什么小动作还真有可能瞒过所有人。
至于两岸因冰冻而形成的所谓天然河堤,在水荷看来根本就不能被算作是水淹狄道的阻碍,如果国师也能够对周边地形有所了解,他甚至还可以把这变成对守军的最致命威胁。
“如此说来,咱还得赶紧派人去溜达一圈?”在这年头也没谁能够掌握非常详尽的水文资料,想要直接根据往年的流量判断敌军是否会水淹狄道城根本不可能,最有效的防范手段就是尽快找出对方筑坝地点。
“哪用这么麻烦?这几天给将士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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