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不管是打草谷还别的什么都从未手软,这个时候却不愿用最传统的手段去欺负一个小屁孩,不得不说这位北地大爷的观念很是奇怪。
“咋了?怕输还是咋的?”非常标准的中原腔,鱼寒没有直接驳斥对方的观点,只是显得更加嚣张而已。
“三三三当家的,就就这北边来的蛮子,您您何必跟他一般见识?”没办法像鱼寒那样改变口音,但这一路上也学会了不少掩饰身份用的特殊手段,显得有些结巴的孟老五好半天才捋顺了舌头,说出来的话也更加让人
“就您连着三天从城北赢到城西的威名,怕是早就落进了这蛮子的耳朵里,人家还能不担心待会输得只能光着身子出去?”
“小王八蛋,还连赢三天?你那是没碰上大爷我!”一个蛮夷的称呼,一句光着身子滚蛋,显然都已经触及到了这位北地大爷的底线,也难怪人家会不管不顾地反击道:“说吧,今儿个你想赌啥?大爷都奉陪到底!”
“小爷不欺负人,你若是有胆子玩!就由俺来定赌注,你选赌具!”既然选择了用这种嚣张的手段与对方展开接触,鱼寒显然就不会允许旁边那个已经沦为看客的店家有机会跳出来搅局,也迅速提出了
个让旁人没资格参与的对赌方式。
“斛勒家的,把骰子拿出来,老子先跟这小混蛋玩两手,试试他的底细!”都说十赌九骗,即使最初的时候没打算要欺负眼前这小屁孩,但如今既然是正式坐到了赌桌前,那肯定就不打算再留什么情面!
“呸!真不要脸!”在赌坊内使用随身携带的骰子,甭管这东西里面藏没藏机关,都特别容易招来旁人的质疑。
“这小混蛋都没说话,尔等瞎嚷嚷个啥?滚!”轻微的嘀咕声没能逃过北地大爷的耳朵,从属下手里接过了骰子,也顺带着赏了那个多嘴的倒霉蛋一个耳光,却还是打算给鱼寒留下最后一丝机会。“小混蛋,物件就咱手里这物件,敢玩不?”
“这仨里面灌了丹砂,这俩加了铅,这”鱼寒平时不会用这种方式与人对赌,但就如同他很少喝酒一样,真要玩起来也不是谁都能糊弄住的,所以仅是把那几个骰子放在手里掂量了一下也能猜出里面做了什么手脚。
“行啊,小混蛋,这眼睛够贼的!”就这么被人给当场拆穿,却不仅没有露出任何羞愧神色,反倒还洋洋得意地解释道:“如此看来,你这小混蛋也是赌场老手了,大爷我若是胜了也不用担心背上个欺负人的骂名!如今你就给句话,这赌还是不赌?”
“赌!凭甚不赌?”就这种老套的出千手段,鱼寒如果不是为了给对方留点面子,怕是会直接笑得当场掉下一大半门牙!所以这小混蛋不仅没被吓跑,甚至还下定决心要让那倒霉蛋光着身子出去。“只是你拿出了此等特殊的赌具,咱这赌注也不能太过寻常!”
“你就说咋个下注,谁待会要是先认怂,谁就是鳖孙养的!”好歹也是金国世袭的猛安,这家底的丰厚程度也绝非一般人所能企及,况且多年的沙场征战也早已让他养成了不服输的性子,此时更不可能因为鱼寒那诡异的笑容就被吓得不战而逃。
“这第一手就凑个整,其后每轮赌注倍增,敢玩不?”如果是在临安城,或者面对着一个稍微有点能耐的读书人,鱼寒肯定不会提出这种建议,毕竟那也太容易把对手给吓跑,但现在么
“有啥不敢玩的?莫非大爷还怕了你这小混蛋不成?”有时候背一背乘法口诀表也是挺有用的,但显然这位从上京来的猛安不太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还真就没意识到这后果会有多么的可怕。
“别说大爷欺负你!如今我坐庄,平手算你赢!”随手就抓了一把散碎银子扔在赌桌上,也不管这份量是不是远超出了事先的约定,只是非常豪爽地送了鱼寒个天大的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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