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四十五度望天出神,沐煦阳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喂!想什么呢?!”
“没,没想什么。”沐九思可不敢告诉他自己在他和南宫霄天,话锋一转,问道,“哥,你在项辽都做什么?”
“读读书,作作画,闲来无事便四处走走。”
“就这些?”
沐煦阳耸了耸肩:“就这些喽,不然还做什么?”
“你都不用上朝或是做点儿什么差事?”
“放着好日子不过,做那些劳什子干嘛!”
“吃着俸禄什么都不做,皇上就由着你?”郡王肯定是吃朝廷俸禄的,不上班干活,白拿钱,也不知道项辽的皇帝是不是脑子秀逗了。
“沐家先祖为项辽出生入死挣得了怡郡王这份荣光,不就是让咱们后辈享用的嘛!”
他虽然这么说,但沐九思却看不出他身上有一丝纨绔之气。更不相信他会是躺在老祖宗功劳薄上白享福的人。
她挑起大拇指,言不由衷地赞叹道:“嗯,你好有志向哦!”
沐煦阳哂笑:“别挖苦哥哥了,你还不是一样。”对于唾手可得的皇后之位丝毫不放在心上。
“这怎么能一样,”沐九思说道,“根本就是两码事,好不好!”
“南宫灏有什么不好,论学识c论相貌,哪一点也不比他那个九皇叔差,而且还与你年纪相当。”沐煦阳看似漫不经心地说道。
沐九思弯了弯唇:“可是,我对他无感呀!”
“南宫霄天呢?”沐煦阳的眼中带着些许的审视。
“呃还好吧。”当着别人的面说自己喜欢他,这话她还真说不出口,哪怕是自己的亲哥哥也不行。
沐煦阳了然地点了点头:“反正思思还小,这事不急。没准,以后还会遇到更好的。”
“哥,你”这是几个意思?难道还要见一个爱一个不成?
“算了,这事儿以后再说。我回去歇歇,跑了一天,也够累的。”
沐煦阳抻了个懒腰,打着哈欠走了。兄妹俩的谈话就这样莫名其妙地结束了,只留下沐九思一人风中凌乱。
自从这天开始,南宫霄天总是早出晚归,吕天轩也经常不见人影。沐煦阳自在得很,常跟南宫灏一起出去闲逛,不消几天的功夫便把京城繁华的地方都走了个遍。
沐九思没跟他们俩一起出去,倒是常常去孙氏父子住的小院里,一待就是大半天,有时候段长风也会跟着凑热闹。
眼看着就要过年了,大街小巷都渐渐热闹起来,各家各户也都开始张罗着备年货。燕王府自然也不例外,钟叔带着人整天忙进忙出,准备过年所需的东西。
腊月二十二这天,沐九思用罢午膳,正准备睡个晌觉,秋霜从外面进来,说道:“姑娘,清涟来传话儿,说让姑娘准备一下,过会儿殿下回来接您。”
“有没有说要干嘛?”只着中衣的沐九思抱着软枕趴在榻上问。
“没说,扔下话儿就走了。是不是要带姑娘上街去呀?”秋霜边说边去柜子里找衣裳。
“那姑娘可得多穿些,这外面也太冷了。”
佳音是地道的南方人,初次来到京城,对这里的气候不太适应,整天嚷嚷着冷,恨不得时刻都守在碳盆旁边。
自从回了京城,除了进宫那天和南宫灏一起出去吃了顿饭,沐九思还没有出过燕王府的大门,对于逛街还是满期待的。
待她换好衣裳,重新梳了头,马车已经到了府门口,在外面等她了。
南宫霄天负手立于马车边,眼看着一道俏丽的人影从府门内的影壁后面转出来,不禁眸光一亮。
淡紫色织锦罩狐皮的斗篷下一露出一截藕色的裙摆,随着走动,裙摆上的银丝云纹如水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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