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仗一样你死我活才觉得爽歪歪?怕不是脑子有病吧?!
文素一时间被气到心火喷发,拨开挡在前面的荀翊几步冲到寂殊寒的跟前,一只手狠狠扯住他的衣领口,一只手则指着床内的方向怒斥道:“去你玛德两情相悦!你敢不敢现在就告诉她你昨天晚上都对她做了些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吗?!!”
“咔嚓”一声清脆的声响,似乎是床头的雕花木栏被捏碎的声音,它正好接在了文素暴怒的问话之后,显得那么突兀又惊悚,整个画面好似被突然按下了暂停键一般,空气在瞬间被凝固住。
文素的目光有些慌乱,因为声音就是从床里的位置传来的,显然这闹腾的动静已经大到连宿醉的人都被惊醒了。
寂殊寒已经顺着声响回过头去,文素则越过他的肩膀,看向床内正在悉悉索索蠕动的被子,被子里伸出一截雪白的藕臂,正捏着床头上的一截木栏,不算精美的雕刻床栏被生生捏碎了一个角,崩裂出的细碎木屑就落在枕头边,被握在那小手中的部分已经直接变成了木灰,可见其下手的力道已经猛烈到了什么程度。
文素有些慌乱地轻声低喃着:“小,小染…你醒了?”
回应她的,是被窝里的少女从温暖的蚕茧里探出的面孔。
她似乎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一双水润的杏眼里空洞而又迷茫,她动作十分缓慢的转过了身子。脸朝着外面,柔顺的刘海还有些汗湿,弯曲着黏在她的脸颊旁,乌发缕缕,更衬得她一张小脸苍白的厉害,这可不像一个初承雨露的姑娘家应该有的羞涩状态。
“小染?”
文素连声音都放轻了好几倍,生怕吓到床铺里看起来恍若呆滞的少女,一旁的寂殊寒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刚张嘴喊了一声“染染”,曲清染立刻声音嘶哑的回应道:“出去。”
那低沉而又嘶哑的声线一听就像是叫唤了一整夜的,虽然*满满,可话语里面满是不容拒绝的决然意味顿时让寂殊寒哑了声音,他张了张嘴,最终还是闭上了。
床铺里的曲清染动了动身体,断片的大脑似乎回忆到了什么场景,苍白的脸颊先是红了红,而后瞬间褪色,变得比先前还要凄凄惨惨。她逃避般的转过身子,背对着床外的几人,紧紧得闭上了眼睛,满目间的痛苦昭然若揭,寂殊寒喊了她几声,她都没有回应对方,明显就是拒绝交流的意思。
寂殊寒死死的盯着她的后脑,刚刚对着文素二人那锋利如刀的目光现在脆弱的就好像一块易碎的玻璃珠般,望着曲清染时渐渐染上了一抹殷红,那是一种挫败和不敢置信交织在一起的绝望,似乎是曲清染的反应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想,他顿时心慌意乱了起来,探过身体就想把她整个人掰起来问问清楚。
“出去!”
感受到身后靠近的熟悉气息,曲清染瑟瑟发抖着缩得更紧了,像只小虾米一样蜷缩起整个身子窝在里面,闷闷的声音传出来,听起来很是无助又充满了哀求。
一旁的文素终于看不下去了,她扑进床铺里把寂殊寒不停往床外推搡着,拼命的给站在老远位置深怕被战火波及的荀翊使眼色。
荀翊探头看了一眼,见文素已经整个挡住了床铺里的曲清染后,他连忙三步并作两步的冲进来,拉起寂殊寒的胳膊就往外走,可惜这位大爷显然也是头倔毛驴,发起脾气来不管不顾的,这会儿子功夫只知道跟人对着干。飘天文学_www.piaotian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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