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同门相残的局势就这样草草收场,文素等人御剑回到了小破屋,正好看见久不见人影的寂殊寒已经牵好了她们三人的骆驼等在了门口,就连包袱都已经收拾好了,似乎料定了她们最终会不欢而散的场面。
他骑坐在骆驼上,坚定的眼神里透露出“我是一定要跟着你们仨一起走”的态度。
这个时候谁都没这个多余的心情管他要和谁一起走了,文素三人纷纷找到对应自己的包袱和骆驼,曲清染从荀翊手里接过装着骨灰了新坛子,很大也很丑,但现在没法儿挑剔这些,她只想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三人翻身骑上骆驼后就齐齐往村外狂奔而去,看起来颇有种落荒而逃的意味。寂殊寒有些不明就里,但看到卿子烨那复杂的目光后,他忽然间就明白了些什么,不屑得撇了撇嘴角,也架着骆驼追上了前面三个犹如被鬼追似的身影。
文素四人一走,偌大的队伍转瞬间只剩下了三个人,冷冷清清,还有种死气沉沉的感觉。
明明三人一组才是正确的分配,可卿子烨却忽然间有些不太适应的感觉,所以说习惯真的是一个可怕的东西,突然改变的结果就是各种不适应,仿佛连平日里他最期盼的安静空间都显得孤寂非常。
遥望着那四人远远奔走的背影消失在迷沙旱海之中,卿子烨有些失落的低下了头,他其实很想说,在没到屠城之前,这段路还是可以一起走的。然而事态发展的太快,他还没有想好措辞,文素已经拉着曲清染,拖家带口,避之不及的跑了。
“要在休息会儿吗?”
柏未央递给他一个水囊,也扭头看了看那再也看不见踪迹的黄沙,卿子烨摇了摇头道:“准备一下就走吧,乾天阵眼藏在山林之中,可比坤地阵眼难寻的多,早点去,也免得她们在酆都等太久。”
说罢,他已经转身走向自己的那匹骆驼,用沾满了水的布缎给骆驼喂水。
柏未央若有所思的看了眼远方不见尽头的迷沙旱海,心底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儿,比起和卿子烨在一组,他个人其实更想和小师妹在一组,然而她们到底还是把他给撇了出去,想想就心塞不已。
柏未央摇了摇头,叹息着也去给自己的骆驼喂水去了。
剩下曲清悠一个人抱腿埋首坐在屋子里,她的肩头一颤一颤的,似乎在独自啜泣。御剑回来后,她也没有去辩解什么,就抱着腿埋首其中,也不吭声,直到过了好一会儿,她察觉到根本没有人来安慰她,也没有人在意她的心情后,她才缓缓抬起脸来,望着空荡荡的房间,曲清悠的心头一阵阵针扎般的痛。
“我不是护着她。”
“我只想保住你。”
卿子烨说的这两句话如同魔咒般在她的耳边不断地回响,不停的重复着,她永远忘不了她听到这句话时的感觉,心脏像被人活生生挖出一个血洞,呼呼的漏风,最后还往里面埋了一颗震天雷,炸得她那颗心联同着满腔的爱意都变得稀碎。
曲清悠越想越心痛,揪着肩膀上的衣服都破了几个窟窿,她再一次低下头埋首在腿间,可这一次,她不是为了让人来安慰她而示弱,而是她怕自己脸上控制不了的狰狞表情被卿子烨他们所发现。
她捏紧了手里一块青白色的小石头,隐约间可以看到那双发红犹如恶鬼般的眼神,还有那咬牙切齿,仿佛从咬碎了又牙缝里挤出来似的三个字——
曲!清!染!
虽然这样说有些不道德,可文素不得不承认,没了让她们时时提防的曲清悠,似乎连空气都变得清新了不少。当日她们四人快马加鞭的赶回了屠城,用最快的速度换回马匹和新的衣物干粮以及随身用品后,又马不停蹄的出了屠城,一路往巴郡山脉的方向走。
为了不和卿子烨他们撞上,这几天几乎都是急行军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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