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们把那么个女人弄过来,不是意味着他们知道将军曾经的糗事了吗?
季玄泰听得疑惑,便让亲兵去问问是怎么回事。
亲兵追过去问了一会儿,回来笑着说:“将军,是陈校尉和梁校尉从中土给您捎回来一个美人儿。”
季玄泰闻言,嗤笑一声,“美人儿……”,站起身道:“过去瞧瞧。”
他早已不是几年前那个见一个女人就会被勾动心神的人,自从安开被打怕了不敢再兴事,生活就显得特别无聊,因此他就给自己找了一个新乐趣。
那就是没事的时候找女人谈谈情打发打发时间。
季玄泰到时,周依依正在帐子里洗澡,然而即便听到帐内传来水声,季玄泰脚下的步子也没有半点停顿,推开一个看见他就凑过来的安开女子,他掀开厚重的帐帘,大步跨了进去。
沉浸在温热的水中放松精神的周依依听到声音,忙转回头,透过薄纱挡风看到一个高大身影朝她走来,不由惊叫一声。
一声尖锐的“啊”立时覆盖在军帐上空,守着军营入口的小兵听到这声尖叫,彼此交汇了一个心领神会的眼神。
一人低声道:“你们说,这次这个女人,什么时候能被将军收服?”
陈校尉、梁校尉带来一个美人的事儿,刚才就由小道消息在军营中传开了。
便有一人跟着道:“我押七天。上次那个安开贵女,一开始过来时不就是又哭又闹的,后来没过三天的,就缠着将军不放了。这次这个是从中土来的,我给她多加点信心。”
军营门口悄摸摸押注这会儿功夫,那边季玄泰已经让仆妇进来帮着那女人穿好了衣服。
周依依又气又羞又怕,穿好衣服捂着衣服领口出来,看清站在一个薄纱挡风之隔外的高大身影时,之前那一切的惊怕情绪都变成了愤怒、不屑一顾和高高在上。
“季玄泰”,周依依喊道,“竟然是你。”说着又笑,神情之间尽是轻蔑,“我早该想到是你,但是我告诉你,你死了这条心吧。不论你现在在东北闯下怎么样的权势,我都不可能嫁给你。不可能!”
这一席话出来,帐中的下人全都吓得瑟瑟发抖,抖着身子跪了一地。
季玄泰挑了挑眉,两步来到周依依面前,捏住她的下巴仔细地看着,将她满脸不屈和厌恶收入眼底,他突然嗤的一声笑了。
“爷以前眼瞎跟你玩玩儿,真当自己是个玩意儿了?”他笑着说道,伸手,旁边跪着的小丫鬟忙机灵地递上来一条帕子。
季玄泰拿着帕子,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随即很是平和地将帕子扔到那小丫头手上,看着周依依道:“不屑爷啊?”
季玄泰的羞辱让周依依心里气恼至极,紧紧咬着嘴唇,怒瞪着他,一语不发。
季玄泰也不在乎她会不会有什么话要说,打量着大帐道:“下面的人给你准备的东西还不错啊,不过真是浪费。这些东西,都是谁准备的?”
立即有刚才那个带着周依依眺帐子的仆妇跪爬出来。
季玄泰挥手道:“拉出去,念在初犯,打二十仗扔出去。”
仆妇一声儿不敢吭,周依依却气得大声道:“季玄泰,你敢!”
这是她到军营来第一个给她释放善意的人,季玄泰就这么打了,她的脸往哪儿放?一个男人怎么能如此小心眼?她不喜欢他,他就得处处踩扁她吗?
此时的军帐已经静得落针可闻,这些被吓得心惊胆颤的人无不为周依依的大胆捏一把汗,同时又恨得咬牙,担心她惹怒将军,最后吃挂落的却是他
们这些下人。
季玄泰面露惊讶地看向周依依,“跟我大呼小叫的,谁给你的胆子?”
周依依冷哼一声,捂着领口偏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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