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父对他这个夫人宠爱有加,就算他夫人卧病在床多年不能生育,他也没有休妻,就连妾室也才两三位且丝毫不能威胁她正室的地位。
为了不打扰妻子静养,陆父一个月也才去她那几次,每次去妻子大都睡下了,夫妻二人真正见面屈指可数,而妻子一向不理院外的人和事,如今听妻子命人唤自己过去,他无疑是惊讶的。
“夫人可有说找我有何事?”
“并未。”
陆父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挥手让人下去,他转身对程意道,“听闻你喜看书,这里藏有上百本珍贵书籍,你留在这里看吧,我出去一躺。”
程意低头应是。
男人出去后,书房还剩下一个仆人候在一旁,程意没有在书案前多待,他去书架那边佯装找书来看,余光却在注意那仆人,不意外地发现对方正在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他像是什么也不知道一般若无其事地绕着书架逛,偶尔拿出一本书翻看,随后又不感兴趣地放了回去,一点也没有拘束之感。
“老爷到!”
院外响起奴仆的声音,屋内丫鬟想扶床上的女子起身,却被刚进门的男人抬手阻止了。
“夫人,你身子不好在床上歇着便好。”男人刚硬的面容在看到床上的女子后柔和了下来,一副好丈夫形象。
他走到女子床边坐下,丫鬟知趣退了几步留两人说话的空间。
“老爷,最近是发生了什么事吗?子矜好像有些不太对。”子矜一向是骄傲不服输的,自子矜记事起,她就很少看到子矜哭的这么伤心过。
陆父来时就听了下人的报告,得知陆子矜来了妻子这里待了挺久,妻子叫他来想必也是因为这件事。
明知他母亲身体不好,还拿这些芝麻小事来烦她!果然是这些年他太纵容他了吗!
“那小子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了?”
女子听男人那明显不愉的语气眉头轻蹙,什么叫“那小子”,“子矜什么也没和我说,是我猜”
“别胡思乱想了,子矜也长大了,也到了他该承担的年纪,这个过程不适应是难免的,你别总以为他是孩子,好多事情他能自己解决了。”既然陆子矜没说,陆父也不会提今天的事,还会让下人管好他们的嘴。
“可我总归是子矜的母亲”怎么可能不关心不过问孩子的事呢。
“可你也是我的夫人不是吗?我希望你多能为我想想,我还想和你白头偕老呢,为了我,你也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可以吗?”
女子抬眼跌进男子深情的眼眸,她终是点了点头,嘴边的微笑却是那么的虚弱无力。
陆子矜从母亲房里出来,心情依旧烦闷,不想待在府里,他换了一套衣服便带着阿福出门了。
夜色浓重如水,因是年节,街上依旧热闹非凡,小贩商铺饭馆酒楼的生意火爆,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入眼几乎都是红色,红色的灯笼红色的对联红色的绒花,天空不时绽放的朵朵烟花,空气中似乎也残存着烟火的味道,一眼看去甚是喜庆。
然而陆子矜心情并没有因此好转,周围嘈杂的声音让他更加心烦。
阿福好歹也近身跟了陆子矜多年,算是最熟悉他的人了,发觉他脸色难看,大概也能感受到他内心的烦躁,示意身后的家丁的把人群隔开,别不识趣撞上来冲撞了他家少爷。
陆子矜就像是蒙头行走,根本不管自己走到哪里,引起怎样的骚动。
阿福只得紧紧跟着他的脚步丝毫不敢分心,生怕跟丢了他。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陆子矜在一家饭馆停下,里面的香味勾起了他肚子里的馋虫,他这才想起今天他还没吃晚饭。
来福笑道,“公子,好再来是近些日子兴起的饭馆,听说味道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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