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程意这边，齐长和他们走后，他也转身往家里走去。

    而就在这时，一直躲在阴暗角落没走远的中年男人看到这一幕，忙跟了上去。

    程意似是无意地往后面看了一眼，忽然拐进了一个小巷。小巷弯弯绕绕，中年男人跟着程意七拐八拐都快要绕晕了。

    又拐了个弯，中年男人发现人忽然不见了，他不由大怒，“这小子人呢！”

    “爹，你是在找我吗？”少年的声音幽幽的在男人身后响起。

    “知道是老子，你还跑！胆子肥了，想挨揍了是吧！钱呢，快给我，我还要拿去翻本，别耽搁了老子的事！”中年男人转身见少年笑盈盈地站在那，感觉有些不对，不过他急于去赌坊赢钱，也没有多想，恶声恶气地道。

    “想要钱，是吗？”程意拿出钱袋扬了扬，“来啊，就在这，爹你过来拿吧。”

    “算你识相！”男人走过去想去拿钱袋，可是那钱袋在他面前晃的厉害，他忽然有些头晕。

    小巷阴深一时安静得可怕。

    “爹，你让我生气了，这时你应该怎么做呢？”白净清秀的少年收回钱袋，用温柔得让人禁不住打鸡皮疙瘩的嗓音看向那男人。

    “惹儿子生气了，该打！”男人听了少年的话，眼里有一瞬间的迷茫，很快他就找到答案，坚定地道。

    “很好，那就开始吧。”

    接下来，中年男人开始自己揍自己，每一拳都是实打实的。

    程意站在一旁漫不经心地看着男人把自己给揍了个鼻青脸肿，脸上看不出高兴不高兴，仿佛是在看一场无聊的表演，不放在眼里。

    “够了，爹你就待在这里待到半夜才回家吧，要不然娘会觉得奇怪的。”

    “好。”

    程意“呵”了一声，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回到家，家里黑漆漆的，程意也已经习惯了。

    来到一个房间，他调整了一下表情，敲了敲门，“娘。”

    “阿意，你回来了。”女人的声音有气无力。

    每次和那人吵完架之后，女人都是有气无力的样子，仿佛每吵完一架就要了她半条命。

    “娘，你吃饭了吗？”

    “娘不想吃，你自己随便做点吃吧。”

    程意听后，没有再多说，去厨房了。

    他煮了一些地瓜粥，煮好后，舀了一碗端去女人房间。

    房间一片漆黑，程意点了油灯后，房间里亮了起来。

    他端着粥走到床前，“娘，我煮了地瓜粥，你吃了一点吧。”

    女人看上去四五十岁的样子，和一般贫苦妇女没什么两样，此刻躺在床上闭着眼，似乎睡着了。

    “娘，你别气了钱，我拿回来了。”

    程母睫毛动了动，眼泪跟着流了出来，“阿意，是娘对不起你啊，让你摊上了这么个爹。”

    “娘，你别这么说。”

    说这么多有什么用，他耳朵都起茧子了，如果真的觉得都觉得对不起他，为什么不和那个人和离！每次都摆出这副可怜的样子给谁看，给他吗？谁又来可怜他！

    爹好赌，娘懦弱，从小他过着痛苦的日子，他找谁说理！

    所以，别说什么对不起了，他听腻了，也听够了！

    “阿卿，这么多年，苦了你。”

    是啊，苦了他，只会说这一句，什么也做不了，真让人厌烦啊！看来，他讨厌这种哭哭啼啼懦弱无能之人了并非没有道理的，就算这个人是他亲娘。

    “娘，喝粥。”程意舀了一勺粥，送到程母面前。

    “娘不饿，你吃。”程母摇头。

    看到这样的程母，程意有些恨铁不成钢，心里更加气了，又拿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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