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城墙上的黑岛太郎,听到手下报告说,有将近一半的人成了虎贲军的俘虏,这次派出去进攻的军队,只有三分之一不到的人退了回来。尤其是不少士兵竟然心甘情愿地成为虎贲军俘虏后,气得差点儿没背过气来。
“大人,我们的进攻,又失败了……”黑岛太郎低着头,对着盘坐在地上的武田信义,竟然不敢抬起头来。
武田信义身前的案几上,一幅都城的地图慢慢展开。明明知道虎贲军要登陆,自己却毫无办法:自己手上的几十条舢板船,再加上琉球的上百艘渔船,根本就不是虎贲军水师的对手,面对船坚炮利的台澎水师,自己手上这些船,还不够台澎水师塞牙缝。
武田信义差点儿忘了,荷兰在远东最优秀的舰队指挥官里曼已经投降了虎贲军,正坐在虎贲军那艘装有五十几门红夷火炮的台湾舰上,指挥着舰队对琉球海域进行封锁。
“兵法有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战之,敌则能分之,少则能守之,不若则能避之。虎贲军绝对没有能耐攻破城墙。”
武田信义指着都城的地图接着说道,“让士兵多熬金汁儿,多烧热油,城墙置滚石原木,能走路的都上城墙!”
“嗨!”黑岛太郎双手按在大腿上,接着说道,“武田千惠子逃到了虎贲军那里,我们是不是将武田次郎……”
黑岛太郎右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看紧他,还有那琉球国!”
黑岛太郎率领的联军对虎贲军的阵地发起了数次进攻,但无一例外地都止步在虎贲军的第一道壕沟之外。面对火枪队的防御,寸步难行,不仅没有取得实质性进展,反倒是折了不少人。
黑岛太郎一开始鼓动琉球农民军打头阵,试图用他们消耗牧凌风的军队,最后通过人数上的优势来击溃虎贲军。
琉球农民军在黑岛太郎刀架脖子的威逼利诱下,不得不硬着头皮向虎贲军的阵地进攻。可是,在战场上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放下武器,虎贲军优待俘虏”,进攻的琉球农民仿佛得到了解脱一般,纷纷放下武器,心甘情愿地成为了虎贲军的俘虏。
“放下武器,虎贲军优待俘虏。”
“放下武器,虎贲军优待俘虏。”
“停!”
牧凌风举起右手,阵地上,一群扯着嗓子喊话的琉球俘虏便立即住声。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虎贲军的士兵熟练地拿着长枪,火枪对着放下了武器的琉球农民,又将一群琉球农民的武器堆在如同小山坡一样的堆着竹枪,竹弓,盾牌,还有铁钯的空地上,然后挨个给俘虏编号。
“你,二五四七……”士兵将一个个写着编号的布条发给了排着队的俘虏,俘虏接过布条,将布条系在左臂上,露出布条上的编号。
“二十人为一组,组内有人逃脱,组员全部连坐。有制止他人逃跑,或其他立功表现,会得到额外奖赏。”
“什么奖赏?”一名刚刚成为俘虏的瓦里问道。
“看到了没有?”一名士兵指着不远处,刚才那群扯着嗓子喊话,正吃着面饼喝着冒着热气儿肉汤的琉球俘虏吼道,“看到没有,这就是奖赏!”
面饼,肉汤。这可不是黑岛太郎和逼着自己赶来打仗的头领发的连猪都不会吃的发霉食物能够比拟的,尽管隔着老远,但是那香喷酥脆的面饼,散发着油脂味道的肉汤,无疑对刚刚成为了俘虏,依旧饿着肚子的瓦里有着致命的诱惑。
里瓦看到一边正大口吃着面饼,大口喝着肉汤的同伴,肚子便咕噜咕噜地叫个不停,尤其是看到同伴手里的肉汤还有白花花的肉在闪动,便直咽口水,眼睛里除了香喷喷的面饼,就是有着大块大块白肉的肉汤。
“下一个……”
“大人,俘虏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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