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靖收回思绪，双手揣入大衣口袋中：“他比任何人都懂的情义。”清明这样的人，自然不懂，欧阳靖搓了搓手，让手不至于太冷。

    “原来你们公司，是靠着情义来运转的。”清明嘴角悬着平静的微笑。

    欧阳靖没有任何怒意，她看着前方的道路，不想再就着这个话题聊下去：“今天找我什么事？”

    “碰巧遇到。”清明轻描淡写。其实，他是担心欧阳靖再遇到类似之前被人跟踪袭击的事情，早早下班，在她下班的必经之路上等她。

    清明低头时，撇到欧阳靖的鞋子。她穿着一双过时的小白鞋，鞋子的缝合处有断开的线头。红灯亮了。车缓缓地停在一辆车的后面，他道：“靠着情义支撑的生活如何？”

    “还不错。”欧阳靖看了清明一眼，裹紧了风衣，打开窗户，不想再听清明的讽刺，但清明一眼看出的她的目的，笑道：“小姐，我想如果你能换一个老板，你买一双新鞋的钱还是够用的。”

    “在美食城的新闻上，陆以寒是智囊，我只是执行者。如果我离开了陆以寒的公司，不再参与美食城的新闻，那你将无法从我这里得到陆以寒这边的进展，也将无法与陆以寒达成隐性的同盟，方便你最后在美食城的负面新闻中脱身。而且，除了陆以寒也没有人敢触碰美食城的新闻，你找不到第二个像陆以寒这样有新闻理想的人。”

    清明决定放弃让她离开陆以寒公司的决定，但欧阳靖的话，让他非常的嫉妒陆以寒，因为欧阳靖的每一句话都在提醒自己，没有陆以寒，他做不成他一直以来想做的事情。他弯了弯唇角，似笑非笑：“小姐，陆以寒知道你对他这样高的评价吗？”

    “这是我的事情。”欧阳靖看向窗外。她把话说的这般清晰，无非是希望清明不要暗中做出对陆以寒不利的事情。但清明是否能为自己说服，她无法确定。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留在公司，与陆以寒共进退。而陆以寒听到欧阳靖的话，便猜出了欧阳靖并没有与陆以寒建立男女朋友关系。

    不消十分钟，清明和欧阳靖到了别墅小院，别墅中亮着灯光，家中有人，必是董双双下班了。欧阳靖开门下车，身后传来清明清泉般的声音：“小姐，稍等。”

    欧阳靖停下脚步，回头看去。只见清明从车的后备箱取出一个鞋盒，从鞋盒里拎出一双价值不菲的高跟鞋走到他面前。门灯下的清明微微一笑，欧阳靖一动不动，转身就要离开。但手腕却被一双手握住拉回原地，她一个脚步不稳，身体一倾落入他的怀中。他的身上有清冷的味道，如二月的清泉，看着温暖摸着冰手。

    欧阳靖站起身来，款款一笑：“这是什么意思？”

    清明挑眉蹲了下来，替欧阳靖解开鞋带，抬起她的脚踝，把鞋子给她换好。他的手有些凉，很纤瘦，有一种女孩喜欢的骨感。

    清明把她的旧鞋放到鞋盒里。

    欧阳靖抬脚晃了晃，不大不少，正合脚。她微微一笑：“这么贵的鞋子，无功不受禄。”没有白来的午餐，欧阳靖任何的小心警惕，都是为了不落入清明的陷阱。身为一名记者，要有足够的警惕面对未知的危机，更何况，她面对的人是清明。纵然他们如今是盟友。

    欧阳靖把鞋子脱下来，赤脚踩在小院的鹅卵石上。随后，把鞋子拎起，递给清明。但清明没有接过，嘴角带笑：“小姐，送人的东西没有收回的道理。”

    欧阳靖哼笑一声：“行。你送的鞋子我收下。我的那双给我。”清明手中提着欧阳靖的旧鞋，欧阳靖抬手要接，但清明却把装有旧鞋的盒子放到后备箱，上锁。

    欧阳靖蹙眉，清明抬头：“小姐，我说过了，送人的东西没有收回的道理。你送给我的东西，也一样不好收回。”

    欧阳靖见清明把自己那双鞋当作她送他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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