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形玉佩静静躺在地上,散发着暗红色的淡淡光晕,即便是在黑暗中,玉面上的衍字也清晰可见。
她看了一眼,然后捡起,紧紧攥在掌心。
慧文院
“姨娘,老奴在院门口捡到了这个。”一个年老的嬷嬷递上去一个香包,上好的缎料,上面绣着小池明月,池面上跃起一只孤零零的小鱼。
妇人坐在桌案后看书,案上一杯热茶袅袅泛着轻烟,她的容貌端正,穿着也朴素,看人的眼神都是淡淡的,仿佛没什么可让人害怕的,可只有这个服侍她多年的老嬷嬷才知道,这位主子是多么显山不露水的人。
“什么时候发现的?”
“就在方才,老奴送二姑娘回来之后,就在门槛上看到了这个,也不知道是谁落下的。”
潘姨娘将手里的书微微一卷,眼神在香包上停顿了一会儿,淡淡道:“有人故意放在那边的,拆开看看里边可有东西。”
老嬷嬷捏了捏香包,没捏出什么,便去取了一把剪刀,将香包绞出一个小口,沿着线脚的痕迹慢慢解开,翻来覆去检查了一番,没有夹层,香包上也没什么可疑的痕迹。
“姨娘,什么都没有。”老嬷嬷将拆解后的香包放在案面上,让潘姨娘过目。
潘姨娘扫了眼,“既然什么都没有就不用管了,先收着。”
“姨娘,老奴觉得有些可疑,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猫腻?”
“这个香包是大姑娘送来的,她应该很快就会上门来。”
“大姑娘?”老嬷嬷吓了一跳,这大姑娘和她们慧文院井水不犯河水的,怎么好端端就要找上门呢。
“姨娘,大姑娘这打的是什么主意啊。”一想到沈庭则和沈碧燕的下场,还有外边的那些传言,不管这个大姑娘是个怎样的人,总归不是个好惹的,老嬷嬷觉得分外头疼,“咱们可惹不起大姑娘那样的人物,要不要避一避?”
潘姨娘看了她一眼,“没做亏心事有什么可避的,她算计花姨娘和胡姨娘,只因为二少爷和四姑娘要跟她过不去,慧文院向来识趣,不与人争斗,她不是个自找麻烦的人。”
“人心隔肚皮,谁知道这个大姑娘是个怎样的人。”
“你下去吧,记得把东西收好,这件事别让二姑娘知道了。”潘姨娘显然不想再多谈这件事,低下头继续看书了。
潘姨娘这么多年藏锋蓄锐惯了,不和人结党成派,尽量避着争宠,除了二姑娘沈碧慈和四少爷沈庭宏,对什么事都不上心,若是当年她肯努力一些,现在也不至于这般老嬷嬷叹气,将香包收进了袖里。
到了晚间的时候,沈碧慈回来了。
“姨娘,大姑娘跟着二姑娘一起过来了。”
老嬷嬷有些慌张地去找潘姨娘,看来姨娘猜得没错,那个香包确实是大姑娘放的,只是哪里会想到大姑娘这么快就上门了。
潘姨娘正在喂沈庭宏吃饭,听到这个消息也不惊讶。
“她来做什么?”
“听说是来找二姑娘借书的。”
潘姨娘没再说什么,老嬷嬷摸不清她的心思,但见她一心一意给四少爷喂饭,这个时候是最不喜欢有人打扰的,便下去了。
大姑娘要是真想见姨娘,自己就会主动过来了,也不用她在这边干着急。
沈碧月去慧文院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甘苓的耳朵里。
“夫人,依老奴看,大姑娘去慧文院应该不只是借书这么简单。”柳素嬷嬷说。
甘苓凝神想了一会儿,说:“她就算有心要做些什么事情,三姨娘那边也不是那么好拉拢的。”
她曾经也在潘姨娘身上下过功夫,还拿了沈碧慈和沈庭宏的性命威胁过她,但还是没什么用,那就是一块硬骨头,不愿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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