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舒珺丝毫不介意他的无语,嘴角上扬,微笑道:“秦王殿下说笑了,臣女断不敢。”
皇上很给面儿温和道:“嘉明县主,准奏。”
“谢吾皇。”叶舒珺忽的面色端正,大大方方道:“皇上,有关臣女的谣言何止这一件事,只是流言纷纷到底有损我宣武侯府的清誉。我叶家儿郎守家护国,浴血沙场才挣下的一门荣誉,臣女不敢让祖上蒙羞。臣女虽不能像男子一样征战沙场,但叶家的傲骨还在。所以,臣女恳请皇上一事。”
话落,金銮殿上寂静无声,说起宣武侯府的战功,从开国到至今,叶家多少儿郎断刃折戟,尸骨相枕而眠。
叶舒珺缓缓跪下,面色坦然:“臣女不日即将及笄,既然满京城的人都在关心臣女的婚事,那么臣女请求皇上赐臣女一道赐婚圣旨。”
此言一出,群臣震惊。
自古只有男子求娶贤妻,哪有女子这般大胆的。
便是秦王也难掩惊愕的看着她。
叶天杭忍不住低呼了一声,忙上前跪下,朗道:“皇上,嘉明县主少女无知,还望皇上恕她无罪!”
沈太傅目光蔼蔼,那日收到孙子沈知誉的来信时,虽暂且应下了,但心里多少不解,不过一个女子何至于誉儿这般费劲心思。但今日一见这位嘉明县主,识人无数的沈太傅终于明白孙儿的用心,这等心智坚定,从容不迫,绝非一般深闺女子。
她定然已经收到了沈家的来信,却敢孤身走上朝堂自证清白,那定然是要清清白白的嫁入沈家,不染沈家门楣。
世人皆说,无愧于心,无需他人理解。
可到底坚守了多年的书香门第,谁又愿意一抹白上染了黑。
臭小子果然没看错人,这等眼光果然和老夫一模一样。
沈太傅眉梢眼角间染上愉悦之色,看向叶舒珺的目光里越发慈爱。
好了,丫头,让老夫瞧一瞧你还有什么惊喜。
叶舒珺也知自己此举荒唐,可她如今的名声也没什么好怕的,她仰起头,淡定安然:“皇上,臣女一直以来仰慕沈太傅的嫡孙,内阁大学士沈知誉,恳请皇上为臣女与沈大学士赐婚。”
“荒唐!”
“无耻!”
“这、这、这成何体统……”
这叶舒珺太大胆了!皇上惊愕得看着下面挺直着身子跪着的叶舒珺,只见她丝毫不见羞愧之色,似乎喜欢一个人就该说出来,坦然得让人觉得那些藏着掖着的才应该羞愧。
皇上十分想为叶舒珺鼓掌,更觉得自家表哥也只有此女才配得上,可他现在是皇上,该表态的还得稳住。
偷偷瞄了一眼自己的外公,似乎并不生气,还……还有点得意。皇上心里放心了,那就让他出一口恶气,光明正大任性一回吧。
“朕佩服你的勇气,可这婚事得两情相悦,如今沈大学士并不在朝堂上,朕也得问一问沈大学士的意思。”
话音刚落,那些的议论声更大了。
首辅大人头一个站了出来,气愤道:“皇上三思!嘉明县主丝毫不守妇道,竟在大堂上做出这般丢人的事,难道皇上还要纵容下去吗?”
朕还就纵容了怎么了?皇上强忍下翻白眼的冲动,一脸无辜:“首辅大人这是什么话,朕倒是觉得嘉明县主勇气可嘉,说来我大靖朝女子太过含蓄,心里喜欢也不敢说出来,任由家里安排,可日后嫁了不如意的人,且不是大家都受苦吗?只要不逾矩,坦诚些又何妨?”
首辅目瞪口呆地看着皇上说了一堆话,那分明就是十分支持嘉明县主,一时语塞,急道:“既然如此,沈大学士此时也不在此处,那嘉明县主且不是强人所难?”
“让首辅大人操心了。”一直保持沉默的沈太傅,缓缓走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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