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舒珺这丫头有什么好的,一个两个的都惦记上了,尤其是他家里那个傻小子,为了这个女子竟要和他翻脸。
啧,早些送去北狄也好。
庆王捏着茶盏,一张端正的脸有些扭曲,一想起赵昱宁他便气得发抖,为了维持好形象,他从未纳妾,膝下便只有宁儿这一个孩子,如今所有希望便压在他身边,偏偏从来都是乖顺的孩子,在这件事上处处与他相悖。
如罗柏锡不知庆王心里已经百转千回了,手指轻轻瞧着桌子,沉思了片刻,便沉声道:“本王子如今已经看出王爷的诚意,那从今日起,我北狄与庆王爷的约定便成了。待事成会后,我北狄大军还退出大靖,大靖割让西川等城池给北狄。”
庆王目光阴沉,嘴角含笑,“成交!王子是个爽快人,本王也祝王子早日登上大位!”
如罗柏锡一扬嘴角:“承王爷吉言了。”
庆王举起茶盏,笑道:“明日便是我大靖朝改朝换代之日,也是你我大计实施之日,本王以茶代酒,敬王子一杯。”
如罗柏锡勾起唇角,“祝王爷马到功成。”
只一炷香的时间,那辆不起眼的马车又停在了庆王府门口,没一会庆王送了如罗柏锡出府,马车没停留,很快便消失在夜幕中。
庆王站在台阶上看着不远处礼花齐鸣,一番热闹景象,冷冷一笑,该换天了。
这一夜注定不平凡,元春礼将军小登科,与自己心心念念的谢荣结为连理。元廷亦与任隐在屋顶把酒言欢,看着天色渐明。庆王与如罗柏锡沆瀣一气,定下不为人知的计划。
与此同时,这夜的皇宫也不平静。未到子时,皇后便着人请了秦太医到养心殿。这个时辰,是之前秦太医推测的皇上的大限之期。不过,只有他和皇后二人知晓,再无第三人知道这件事。
期间,静妃派人来各种试探,均被皇后的人给挡了回去。
秦太医进殿之后,发现殿内只有皇后和一位老太监。皇后见秦太医到了,冲着老太监使了眼色,那老太监便出门守着。
“秦太医,还有时间吗?”
秦太医看了一眼皇上的脸色,见他已经面如金纸,气若游丝,撑不了多久,“禀皇后,皇上这样子恐撑不了一个时辰。”
“还能再叫醒吗?”
秦太医搭脉之后,摇了摇头,“微臣惶恐,怕是叫不醒了。”
皇后身形微晃,皇上真的就这样走了?
“福总管,命人在乾清宫布置灵堂,按照大靖朝祖制安排好。”皇后停顿了一下,“明日寅时之前收拾妥当,卯时之前六宫鸣钟。还有,通知后宫嫔妃,过来送皇上一程。”
本来,皇后瞒着这个消息,暗自希望皇上能醒过来,留下圣旨让太子即位,如今,既然醒不过来,让不让那些嫔妃知道已经失去了意义。
布置完一切,皇后跌坐在龙床上,她有些茫然地看着不省人事的皇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隔日,小满早早就去贺春松的住所敲了好久的门都没人应,许久隔壁屋的婆子开门出来道:“别敲了,那人昨日已经离开京城了,你是小满姑娘吗?这是那人留给你的信。”
小满取了信便赶紧回府向叶舒珺回话。
叶舒珺皱着眉头拆开信,方看了几行字,忽然听到震耳的鸣钟声,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见林氏那边的春柳快步过来,道:“姑娘,皇上驾崩了。”
叶舒珺心里一惊,忙道:“可知道是何时的事?”说完,叶舒珺仔细听了一下鸣钟的声音,这是从宫里传出来的,丧钟之声。
春柳道:“奴婢不知,听说京城已经戒严,文武百官都已经进宫哭丧。大太太已经吩咐府里去簪着素,拆下红绸喜字了。”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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