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柏站在溪水岸上,看着不远处一个戴着面巾的男孩在提水。
男孩约摸十二三岁,他一天要打两次水,在这儿打了两天,每次都戴着面巾。
出于好奇,陈柏走过去,问道:“孩儿,你每天都要在这里打水吗?”
“对啊!”男孩回道。
陈柏又问道:“关口城内,有两口井,为何不去那里打?”
“姐姐说,关口城内的两口井不干净,所以让我来这儿取水。”
陈柏暗吃一惊,这关口城的井确实是病源之一,他也是前几日才发现,所以才让巡逻的兵长封锁了井。
只是为何这男孩的姐姐早先知道?难不成是男孩的姐姐知道些什么?
“孩,你姐姐在哪里?”
男孩抬头,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问我这些事?”
“我是大夫。”陈柏笑道。
男孩摇摇头,自顾自说道:“我们不需要大夫了,姐姐已经替我娘亲和妹妹看诊了,我娘亲和妹妹也大有好转。”
“你姐姐是大夫?”陈柏忽然对男孩口中的姐姐很好奇。
男孩点头,又摇头,说的格外认真:“姐姐是我们的救命恩人。”
“那你姐姐有说过你娘亲所患何病吗?”
男孩点头,回道:“她说娘亲是疟疾,是城中家禽引起的,会感染。姐姐还说带我去黄花街,讨回道士骗我的钱,好买药。姐姐是个好人,是个好大夫。”
男孩打完水,提着水桶,晃晃悠悠地离开。
陈柏皱眉,身体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
男孩忙着在院落里烧水,为妹妹洗脸洗手,
陈柏立在院中,认定男孩娘亲所患的病乃是正在关口城肆虐的疾病。
但是男孩娘亲病症较轻,且神色较其他病人正常,想来是在恢复。
男孩忙里忙外,一丝不苟地尽心安排。陈柏心中一暖,问道:“你这么,肯定没有找到活计,想不想跟我学医?”
男孩一愣,擦了擦满是汗水的脸,随后扬起笑容,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陈柏笑道:“好!你叫什么名字?”
“米。”
“可否让我看看你那位姐姐给你的药方?”陈柏问道。
男孩便将药方从怀里拿出,递上去。
扫了眼药方,陈柏大为惊讶,这药方上只有五味药。他最初给病人试的药,是十味,只有越不确定,用药的种类才会多,因为这样才能保证药效是足的。
这张方子,显然开药的人十分自信,事实证明,她也开对了。
陈柏突然很想见一见男孩口中的这位姐姐,关口城内,竟然还有一位圣手,这让他着实兴奋不已。
而在关口城的客栈内,代阿娇对眼前这人犯了愁。
虽说在药书上,代阿娇看见过男子没穿衣服的身体,但突然让她看一个真正活着的男人的身体,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不管了,代阿娇伸出戴着蚕丝手套的手,解开奴隶破烂的衣服。
这衣服着实破烂,都经不起扯,便断掉了。
当一具男性躯体摆在自己眼前时,代阿娇确实心神不定,但又瞧见这奴隶满身狰狞的伤口,于是那点心思便成了震惊和惊恐。
新伤旧伤,遍布全身,还中了蛊毒,这男子究竟有怎样的境遇?
将几乎发臭的衣服扔在一旁,代阿娇坐在凳子上,检查奴隶的眼口鼻,又顺着喉咙一路向下。
感觉到蛊虫生长在这奴隶的体内并未长久,代阿娇还是呼了一口气。
“幸好你遇见了我!”代阿娇一直强调着这句话,希望奴隶能够在潜意识里听到,别一睁眼又要掐她脖子。
代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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