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元知万事空,但悲不见九州同。
某些东西可以一秒即瞬过去,但是有一些东西,是完全不可以......
“别来无恙,荣长官。”半响后,终于是开口回答着了,但彼时我仍旧是惊魂在原地的模样,虽然看见他的那一刻里,我脑子是短路一般的,但过后间,似乎我可以憋住一切,终是看似平静着的开口说道,只是这话语行间的每一个字里,着实都是带着颤音的。
“你......”
“你......”下一刻,双双话音同时开口时,我在仰着头看去的荣围国眼里的映照下,看到的是原地中更加慌乱不知所措的我,面色潮红着,手扣着手紧张无比的样子。
“你先说。”下一秒他率先开口,看着我道。
“你,你,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我微微的试着自己放松一点,慢慢的定住心神,片刻后,缓缓的问道。
“有。”对面的他稍稍的沉吟了一下,坚定的说道。似乎不容忘却,他的目光也在点头间一直的在看着我,看着我的各种表情,看着我紧张的不能自持的样子。
在他说完话间,一直紧张着手心出汗的我,听到此,更是心跳似乎停了一拍,我慢慢的低下了头,咬着唇的动作,也随之这句话的开始,结束,而落幕。
“我,我们上一次见面时隔多久了。”半响后,我突然问道,也不知不觉的想避开他话语最初的严肃,激荡着心底最深处的某种莫名,也随着好似卷土重来,势如破竹的想要去探知着什么,而对面的他,似乎也在我问道这句话时的开始间,微妙的眉间轻皱了一下。
“很久了。”下一刻,他缓缓的答道,语气里听不出任何的语气来,只有一贯的冷静,低沉,甚至是疏离。
“你没有穿军装,是因为?”我斟酌着话语的一字一句,再次开口问道。眼睛也直直的看向他,全身都在为他的回答做着下一刻的准备。
“告假。”他微微轻扫了一下自己的着装,随即说道,照旧是不带一点思量的语气,完全都是淡淡着的,好似从最初的开始,我们间的寥寥几次对话,都是这样,始终都是,从未变过。
“好,那么你要告诉我什么?我现在可以听了。”冥冥之中的静静间,我敛住了心思的涌动,低垂了眉眼,不再看着他,四周也随着这句话的起到落跟着一起似乎寂静了。
“孔笙。”他忽然的叫道我的名字。
而我也下意识的去回答道“恩?”
“我要说的话,接下来,你要听好。”话音起时,我却因他的这句话而惊讶的重重抬起了头,看着他的眉头开始随着他说出的话语一点一点的重重的紧皱着,他细微的抿了抿嘴,再次撞进严肃,沉重的目光中时,我却突然的想要去躲一躲,但下一秒间,他已经开口了。
“孔笙,你从现在开始就待在上海,哪里都不要乱跑,近期里也赶快的要让你的家里人赶紧离开南京,或者到上海来,在法租界买套房子,不要在平民区里,再不济就一起搬离上海,去重庆。越快越好。”对面的荣围国,此时已经是深深锁着眉头了,脸色呈现着难以抗拒的严肃,好似恍惚间,让人被迫去听从,强制记住。
“什么!”撞击一般的突如其来,似乎霎时打破了一片内心已经准备好的莫名。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这些都是什么!”再开口时,我眼里带着不可探究的深明,似乎连我自己都不晓得那是什么,但我觉得可怕,好像无比的黑暗正在吞噬着现在的生活一般,我无法抗拒,也无法躲避,只能忍着,只能认同。
“你要听我的,这一次,必须要听,好好的记着。”对面的荣围国似乎在听着我问答的句子,轻叹了一口气,又重新的微低着头,目光直直的看着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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