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大过年的别气,您生气儿子也心疼不是。”
安平王妃怎么也是疼儿子,“那用的着你动手,”说着,撇了眼夏宛柔。
夏宛柔赶紧极有眼力劲儿的接过安平郡王手中橘子,“母亲,柔儿给你剥。”一时也顾不得不喜这湿黏手感。
安平王妃这才顺了气,“虽说是不回娘家,可这礼也别少了,省的人家觉得咱们两府不亲。”
宣锦自然明白母亲的意思,忙道:“儿子晓得,这就去吩咐人送去。”
心中也觉得,反正自己已经娶了夏侯府的女儿,这夏侯爷就是自己这一派的人,到底是夏宛柔的身份使然,不然也不会被拒回门。
只是宣锦没有想到,他派去送礼的人又原封不动的将礼给抬了回来,夏侯府不收。
“柔儿,这是何故?”宣锦脸色不好看的坐在榻上,这会他正在夏宛柔这边的院子里。
夏宛柔哪里知道她那父亲居然如此不给她脸,想了下,才有些难受的微垂下头,露出一抹白皙脖子,“妾身想着大概是父亲他心里不舒服吧,到底是我与郡王先,先……”
后面的话不说,宣锦也明白,又想起三日回门时,夏侯爷也是爱搭不理的冷淡模样,觉得有这可能。
“郡王,都怪妾身,是妾身惹父亲不虞,”夏宛柔睫毛颤颤,柔弱又可怜,如同那小白花一样惹人怜惜。
这娇娇弱弱的模样正好对了宣锦口味,一下子将她拉入怀里,“不怨你,本郡王也有些不得当之处,来日方长,岳父慢慢就会消了气的。”
“郡王说的也是,父亲以前最疼柔儿了,”只是后来被夏浅珺将那份疼爱夺了去,夏宛柔紧紧的抓了下衣裙。
宣锦虽然也这般感觉,可送去夏侯府的礼被退回来是事实,而且那回话的小厮还带了句话。
无功不受禄。
宣锦琢磨着这句话,越想越奇怪,自古小辈给长辈送过年礼是理所应当的,怎么就回了这样一句话来。
再后来,宣锦知道凌王府送去夏侯府的礼却是收了后,更为光火。这不是明摆着要跟他宣锦划清关系么!
宣锦有心去夏侯府问上一问到底何意,又作罢,正逢年节实在不好,待缓些日子再做打算也好。
不说宣锦这边又愁又气,一点儿也不影响夏侯府的热闹。
凌王府给夏侯府送来的礼也是厚重,夏老夫人知道这是给自家孙女的脸面,是以回礼也给的足足的,那凌王府派来送礼的嬷嬷见此更是笑得见牙不见眼。
两厢关系愈加亲厚,一晃便到了上元节。
本来夏浅珺再有几个月便要出阁,该拘在府中,可凌琰一早就借着明妙郡主的名头送来帖子邀夏浅珺去赏灯,夏老夫人便准了,夏青胜也跟着去玩耍玩耍,不过为了安全,夏老夫人让夏修丰指派了八个武力高的侍卫随行,以防意外。
“小姐,戴这支梅花簪吧,”绿罗从匣子里取出初一那天收到的礼,“这是世子送给您的,戴上出去世子定然欢喜。”
夏浅珺瞪了绿罗一眼,“选别的,这支不行。”
她还没找凌琰算他夜闯闺房的帐,戴了这簪子岂不是告诉他自己喜欢他的作为。
珠儿撤了下绿罗的袖子,这丫头胡出什么什么主意呢。
绿罗这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提的建议有些蠢,赶紧收起梅花簪,另选了支烧蓝点翠蝶形簪,配着外面披的湖蓝色镶白狐皮毛大氅,更显夏浅珺俏美清妍。
待收拾妥当,先去老夫人那里请安,才跟夏青胜一道出了垂花门坐上马车,夏青胜骑马伴在一侧,身姿挺拔。
喧声驱逐夜阑,灯会掩盖夜色。
上元节这晚取消宵禁,大街小巷张灯结彩,世人皆出街游玩,围观赏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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