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再来拾取骨灰埋土下葬。
人人心情低落,默默无言地都上了马,缓缓而向村外行去。李沉石策马落在最后,一脸阴郁,众人也无心谈笑,都是默默地向啸虎关归去。
“大哥!好似有婴孩的啼哭声!”冯远程侧耳听了一下,忽地勒住马韁。
李沉石急道:“哪里传来的?”
“象是酒肆的方向!”
调转马头,李沉石猛挥马鞭,向酒肆狂奔!
到得酒肆,那火势因拌着烈酒已是极大,以漫过酒肆草屋,直一向房后酒窖烧了过去。
“哇!”的一声,又传来一声哭叫!
这一声传的真切,正是从房后酒窖传过来的,李沉石身形如电,如飞般向酒窖扑去!
烈焰腾空席卷而来,李沉石扬起衣袖遮住头脸扑入火中!
刚一冲进火海,只是倾刻间儿,须发都有些烤得焦了!李沉石忍着热痛伸手拉开窖门,向窖内仔细一瞧,只见靠里左侧一堆倾倒的空酒坛边,趴着一个七八个月大的小孩子,正在那里大声号哭。
这小孩子估计是睡着时被人藏在了酒坛中,才躲过了大屠杀!
李沉石合身扑入酒窖,将身上战袍脱下包住孩子,弯腰抱在怀中,从酒窖飞掠而出,一冲出火海,在地上一滚方站了起来。
“大哥,怎样?”
冯远程几急上前拍灭李沉石身上几处烟火。
“没事!救出了一个小孩子!”李沉石道:“这孩子命还真够大的!”
众人这时也都赶了过来,萧慎先伸手接过小孩子看了几眼,见这孩子细皮嫩肉,白白胖胖的。
“咦?这孩子不是虎村的!”
“老四,你怎么知道?”
“嗯?还真不是虎村的,这孩子莫非是死在酒肆门前那对男女的孩子?”
李虎上前问道:“大哥,老四,你们怎么知道这孩子不是虎村的?”
“二哥啊,你看这孩子的小衫,那可是上等的绵缎!虎村哪有给孩子穿锦衣小衫的?这虎村里又哪有这般豪富的人家?”萧慎说道。
玄陆上各国平常人家只能穿些个粗麻布衣,象细织棉布这等衣裳,都是有些身份地位的人物才穿得起。更别说绫罗绸缎,那是非商贾大户官宦人家,才能穿用得起的东西。
“不管是不是虎村的,总算救了一个。嘿嘿嘿,还是个男娃子嘞!小子别哭了,你小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哇!”李虎笑着道。
那小孩子哪管李虎说些什么?只管小嘴大张,哭的是声嘶力竭。
“这孩子这般小,便没了爹娘,也够苦的了!大哥,我看你就收了这孩子做儿子吧。”萧慎想了想望着李沉石说道。
“对呀,嫂子要是知道咱捡了一个孩子,那得多高兴呀!在说了这小子的命也是大哥救的,也算是再生父母啊!”李虎也探头说道。
李沉石已经成婚五年多了,妻子林秀,是帅府里林棠夫人的贴身丫环,后来林帅夫人作主将她许给了李沉石。
只是当初生产时遇到了难产,大人虽保住了,孩子却没保住。
林秀也因此伤了身子,据十八卫中的老八刘子夫讲,林秀今后也再生育不了孩子了。
刘子夫可是神药门的嫡传弟子,神药门下尽出悬壶济世的良医,这刘子夫更是其中翘楚。
林秀一直都劝李沉石在讨一房小妾,好廷续李家香火。
但李沉石对妻子林秀感情深厚,总是不肯,为了此事两人还吵了几回。
林秀见李沉石固执已见,心下虽喜丈夫对自己的情意,却总是因为自己不能为李家留后,始终有些抑郁不安。
“这样也好,这次捡了个儿子,林秀也该高兴了吧。”李沉石也暗自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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