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都捋不直的粗鄙丫头,说出去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像是再多看一眼就要污了自己的双目,老太太余光都没再施舍一个给乔兮,便如同来时那样,浩浩荡荡地领着众丫鬟走了。
乔兮小脸煞白,根本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老夫人能够怠慢乔兮,太傅府不成,若是到时面圣时圣上问起,乔兮告了御状,那太傅府只怕又不得安生。
乔思在母亲的眼神示意下,随口跟老夫人找了个理由,没有随同老夫人一起离开,而是留了下来。
“前阵子,润之少年意气,同人赛马,摔断了腿,至今还在床上将养着。祖母为了那不争气的孽障动了肝火。这不,到现在心情也不见明朗起来。倒是可怜妹妹受到了波及,可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了。希望妹妹千万不要在心底嫉恨祖母才好。对了,瞧我,拉拉杂杂地说了这么一通,妹妹还不认识我吧?我叫乔思,年长你一岁,润之呢,妹妹要是不介意,唤我姐姐便好。就是你弟弟。他今天尚且下不来床,又被父亲罚了禁足令,哦,还有其他得几个弟弟妹妹,总归,日后是有机会相见的。”
乔兮鼻尖里闻见的,是姐姐乔思身上好闻的熏香,那双握住自己的手也是跟自己的双手是那样地截然不同。它们温暖而又柔软,同她的粗粝、冰冷全然不同。
姐姐说话的声音也是那样好听,宛若黄莺出谷,珠落玉盘。
这便是乔思与乔兮两人的第一次相见。
一个宛在云端,一个低入土里。
乔思的气势太盛,又或者说是陶夭的演技太过入木三分,在被陶夭握住双手时,一时间,梁知微竟然没能接过台词。
她怔愣地望着陶夭,迟迟没有言语。
副导演皱起了眉头,刚要喊咔,导演拉住副导演,冲着后者摇了摇头。
副导演不明所以,但还是按照陆以明的意思,并没有出声打扰。
梁知微被陶夭的气场所压住,没能接过台词,陶夭唇边勾笑,加了一句剧本里并没有的台词,“妹妹这是怎么了?可是心里头委屈?可要跟姐姐说说?”
梁知微这才倏地回过神。
她恼怒于自己竟然被陶夭给压了戏,越是想要表现得更好从而给予漂亮地回击,偏偏那些早就烂熟于心的台词在此时越是难以记起。
梁知微的眼睛里蓄着眼泪,是对自己忘词的羞恼也是对陶夭的愤怒,她垂下目光,“我,我不会生祖母的气的。”
声音多了几分局促。
末了,终于全部想起台词的她,小声地,红着脸补充了一声,“姐,姐姐。”
陶夭半点没有因为梁知微的不在状态而发挥失常。
漂亮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嘲讽。
姐姐?
凭你这个山野村妇养大的小煞星,也配?
面上却是一派的笑靥如花,拉着乔兮的手也半点没有松开的意思,“如此甚好,我就知道,妹妹是个知达理的。”
乔思笑着,伸手缓缓地将乔兮垂落在脸颊的一丝头发绕到耳后。
梁知微下意识地想要躲开,想起两人还在拍戏,终究是没有躲,她努力控制着脸上的表情,按照剧本当中所要求地那样,对着姐姐羞赧地笑了笑。
只是梁知微分心在先,这一笑,只有僵硬,哪里还有半分羞涩。
“咔!”
陆以明不出所料地喊停,转过头吩咐副导演再去给梁知微讲讲戏。
梁知微认真地听着,心底早就将陶夭恨上了七八百回。
如此又拍了几次,每次问题总是出在梁知微的身上,不是表情没有到位,就是台词不对。
次数多了,大家看梁知微的眼神也就有些微妙。
梁知微从小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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