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让开!”
季明礼仍是不动,他的眸子无波无澜,仿佛被掌掴的人不是她。
季明礼执意挡在身前,夏温慧的力气自然不敌他,她的眼底已然烧红,“好,你既然护她护得这般紧,那你最好能够做到对她寸步不离!”
撂下这句充满威胁意味的话,夏温慧怒而转身。
紧闭的房门却在这时打开。
季明礼瞳孔一缩。
房间里,陶夭听见一道女声,衣服都没顾得上穿好,就下了床,把耳朵贴在门上。
酒店房间的隔音设备太好,陶夭没听清季明礼说了什么,倒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听见了夏温慧的那句“好,你既然护她护得这般紧,那你最好能够做到对她寸步不离!”
以为是梁知微那凑不要脸地追到酒店这里过来了,陶夭“唰”一下,就打开了房门,门外站着的是谁都没看清,开口句是懒洋洋的一句,“怎么,我的男人护着我,你有什么意——”
夏温慧脸色铁青,“你说什么?”
妈呀!
她怕不是撞鬼了?
震精、心虚、慌乱,几种复杂的心绪交织在一起,剩下的话全然卡了壳,陶夭茫然地看向季明礼。不曾想,视线不经意间瞥见了季明礼左脸那鲜红的巴掌印。
什么震精、心虚、慌乱,瞬间被愤怒所取代,陶夭的胸口升起一股无名火,只是碍于夏温慧是前辈,又是季明礼得母亲,只好生生地憋着。
她的手,伸向季明礼的脸庞,发着抖,没敢真的碰上去,眼圈都红了。
季明礼在心底浅叹了口气,主动将她的手,贴在他的脸庞,柔声安抚道“不疼。”
“骗人。”
声音竟是带着哭腔。
脸肿得这么厉害,怎么可能不疼?
季明礼从来舍不得伤陶夭半分,又怎么可能愿意她因为自己而心疼落泪,他的脸颊蹭了蹭她的掌心,认真地到,“真的不疼。”
两个人旁若无人地亲昵着,仿佛这个房间里再没有其他人。
夏温慧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她忽然意识到,事情要比她来时以为地要棘手地多。
之前夏温慧数次撮合季明礼跟梁知微,季明礼便明确表态,他已经有心系之人,希望母亲能够尊重他的个人意愿。
夏温慧强势了大半生,如何能够接受季明礼娶一个自己根本看不上的女人?
为此,想来谦和的季明礼第一次与人起了严重的争执,对象还是她的母亲。
因为那场争执,母子二人已经一个多月未曾有够任何的联系。
只要一想到陶夭就是那个勾得季明礼跟她起争执的人,夏温慧对陶夭便是打心底厌恶,更勿论如今人就站在她的跟前,跟她的儿子如此腻乎。
“陶夭是吧?我知道你是个演员,只要你愿意跟明礼分手,我可以捧你,让你在这个圈子里大红大紫。”
自己的亲生儿子能够直接掌掴上去,对于别人家的女儿,夏温慧是不可能去动这个手的。
她没有越过季明礼去找陶夭,就是因为她不认为陶夭值得她特意去见一面,她也一点不忌惮季明礼的在场,她认定了她提出的要求陶夭根本不会拒绝,就是想要季明礼亲眼看清楚,他所谓的心系之人是个怎样爱慕虚荣的女人。
说这句话时,夏温慧是雍容高贵的,也是高高在上的,方才跟季明礼起的冲突而升起的怒气悉数被压回,只余冰冷冷的面孔。
一天之内,有人警告她,如果她不离开季明礼,就要在娱乐圈里打压她。现在,又有人告诉她,只要她愿意跟季明礼分手,对方就愿意竭力捧她,让她在这个圈子里大红大紫。还真是,有意思地很……
“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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