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是随了母亲,唇红齿白,相当地漂亮可爱。唯有眉宇间,像极了季明礼。父子两人同框,没有任何人会怀疑两人之间的血缘关系。
对于梁知著能够一眼就看出他和小宝的父子关系,季明礼一点也不感到意外,毕竟他这位好友自幼便从聪颖过人。
季明礼微哂,“谢谢。”
旋即眼底浮现出困惑,“专程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小宝给我吧,你们聊。”
陶夭从季明礼怀里抱过被爸比洗过屁股后,重新奶香奶香的陶小宝进了房间,把独立的空间留给季明礼跟梁知著。
陶夭抱着陶小宝进屋,梁知著年少时就喜欢品茗,季明礼就从茶水间里给他倒了一杯大麦茶,不是什么名贵的品种茶,但是养胃,适合梁知著这种常年应酬的人。
梁知著坐在沙发上,道了谢,伸手接过,吹凉,轻啜了一口,齿间留香,胃里暖意翻涌,不由地在心底浅叹了口气。
妥帖、周致。
润物细无声,也不过是如此了。
即便是身为同性,他都对明礼这样的人生不出任何的敌意,何况是年少时就跟明礼相识的知微。
一个人在最近距离地靠近过太阳之后,又怎么可能会被其他的人造光亮所吸引?
“世事还真是难料,我还以为,你跟我一样,都是不婚主义者。”
梁知著指腹轻摩着手中的茶杯,眼底浮现出几分感慨。
季明目有些意外,“我看起来像是不婚主义者?”
“不是像,而是你就是。”
季明礼眼露困惑。
“你忘了?五年前,当我从其他人那里听说你跟知微在一起的消息,我信以为真,便约你在一家私人会馆见面。当时,我心底既高兴她守得云开见月明,又担心以她的性子,你们的感情迟早会出问题。当然,事实证明,完全是我多虑了,因为你们根本就没有在一起,是她单方面地利用你的风度,恣意地散布你们在一起的谣言。我自然是尴尬不已。你还记得,当时你还对我说了些什么吗?”
季明礼点头,他的记忆不错,自然是还记得那次的谈话,也记得他们的谈话内容。事实上,就算是他不太记得也不容易,因为当年他身边有着跟知著一样的误会的人不少。只是当时以为,只要他没有出面承认,谣言便会不攻自破。
直到那次谈话,季明礼才意识到原来那些流言蜚语的影响力,记忆自然也就深刻些。
季明礼回想了下,那次他除了很认真地跟知著解释了他跟知微的关系,也委婉地表达了希望知著能够劝一劝知微的意思,应该并没有哪方面涉及他的婚恋观,不婚主义更是无从谈起才是。
梁知著看季明礼的表情,就知道有些细节部分他忘记了,他继续道,“当年,你告诉我,你在求学阶段并没有恋爱的打算,你说你要专注于你的音乐。你大概不知道你当时说这些话时的表情,你的表情那样平静,唯有在提及音乐时,你的眼底才会有像是陷入热恋时那样的芒光。那时候我就知道,你的心里是真的没有知微,知微远远不及音乐在你心目中来得重要,或者应该说,你的生命里,没有女性令你觉得比音乐更有吸引力。我以为,你会终身都将精力投入在对音乐的追求上。再加上,这么多年来,你都一直独身,所以也就一直以为,你和我一样……”
梁知微的语气带了调侃,“现在我明白了。你哪是什么不是不婚主义。只不过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遇见那个令你怦然心动的女生,没有开窍而已。”
季明礼耳尖微红。
梁知著一时看得新,心想这爱情不知道他妈是什么鬼玩意儿。
总之,他是不要碰的。
不知不觉,一杯茶见了底。
梁知著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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