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船沿着句容河,一路缓缓地顺水而行。
这条句容河绕着县城从东向南转了一个圈,林惊寒划着船也便从城东转到了城南。
句容河的水码头就在城南,只是这个码头跟丹阳县的运河码头相比,却要小了许多,也冷清了许多,即便是在晚上,也并没有多少的船停在这里。
水码头附近,有一片连排的仓库,从船上可以看到几个伪军士兵背着枪,坐在河边乘凉,一边聊着天,一边搧着蒲扇,驱赶着蚊虫。
正因为这里由县伪军治安队负责看护,所以并没有鬼子兵出现,相对于城东的公路桥而言,警戒便少了很多。
林惊寒摇着船悄悄地靠近了大石桥,那几个伪军士兵往这边看了一眼,并没有在意,只将这条船当成了过路的,连问都没有问一句。
林惊寒便将船停在了石桥之下,好像是要夜泊在这里睡觉一样。
易伟从船篷里出来,仔细地打量着桥身,看了半晌,十分可惜地道:“这座桥建得很有特色,看这个拱斗,这么大的跨度,还这么结实,炸了真可惜了!”
林惊寒道:“这座桥据说是清朝同治年间建的,原来也有一座桥,因为发大水被冲毁了。这座桥是县里的人募捐建起来的,有七十年了!”
萧凌虎道:“炸了就炸了,等把鬼子打败了,再建一座就是了!”
易伟点了点头,又仔细地查看了半天,这座桥的中间是一个大斗拱,斗拱的两边的肩膀上,还各有两个小斗拱,也中泄洪通道,当洪水来的时候,水可以从小斗拱里过去,不至于冲毁桥梁。
易伟道:“这座桥好炸,把炸药放到大的最靠近中间的小斗拱里,拉上雷管就行了!”
“等一下吧!”萧凌虎道:“等那些家伙们睡觉去了,咱们再行动!”
要到达桥的小斗拱里,只能从桥上攀爬下去,想要从河上去那里,除非会飞。
几个人又回到了船篷里,靠着篷壁,闭目休息,在水面的晃动中打起了盹了。
燕飞是一个最简单的人,靠在那里不一会儿便打起了呼噜来。
但是萧凌虎和林惊寒却如何也睡不着,萧凌虎睁开了眼,马上看到林惊寒也睁开了眼,两个人好像是心有灵犀一般地相视而笑。
“也不知道老沙和顺子他们是不是已经到了城里!”林惊寒说了一句。
“肯定已经到了!”萧凌虎道。
在他们乘船过来的时候,沙文华便带着特战队的其他队员,化妆进了县城,他们要在县城里呆到下半夜,等到鬼子都出了城,才会行动。
他们在炸完了桥之后,也会混进城去。
透过桥下的微光,萧凌虎又看到了河岸上那一排仓库,岳洪昌说那里存着鬼子收集来的十几万斤粮,本来打算让他们去烧粮的。
“或许,咱们在走的时候,可以顺便把那些仓库放一把火!”
林惊寒回过头,看了看河岸上的仓库,问道:“你怎么有这种想法?”
“岳洪昌说,那些仓库里存着十几万斤的粮,不能给鬼子留下来!”
“那里有伪军把守着呀!”
“看情况吧!”萧凌虎随口道。
时间总是这样,当你要等着做某事的时候,会觉得时间过得很慢,仿佛一秒钟要等半天一样;但是,在你不特意等的时候,时间又非常得快,往往一个回身,时间就悄悄的溜走了。
这一回,萧凌虎只觉得时间就好像是睡着了,他觉得已经等了很久,可是一看腕表,才过去十分钟。
在这种焦急的等待中,他靠在船篷上,终于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猛然间,萧凌虎就醒了过来,再睁眼时,才发现船篷里只有自己一个人了,另外三个人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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