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中的学生大多家庭富有,骑自行车上学的不多,车棚里只有一排,其中还有好几辆,都是一看就好贵的那种自行车。
她停好车,埋下头上锁。
“陆哥,你回来了,我以为我再也看不到你了!!”
就在这时,后面传来一道娇娇嗲嗲的女声。
蒋柔下意识往那边看去,视线里,先是一只滑板。
也是受了父亲的影响,蒋柔对于“板”这个东西非常敏感。
黑色的一块板,形状张扬,上面印有嚣张肆意的涂鸦,价格不菲,稳稳地被主人踩在脚下。
然后她看见那只滑板的轮子往后滚了滚。
“你谁啊。”滑板的主人双手抄兜,说。
懒散的声音,有一点少年独属的沙哑,还带着世事无谓的野性。
“你你说什么?”
蒋柔的目光跟着移了过去。
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这样热的天,穿的是秋冬的校服,宽宽松松的白色外套披在身上,露出里面低胸的短袖。
“陆哥你不认识我了吗?”
她双手扑了空,不敢置信般,定在原地。
“嗯。”应声都懒了。
“叶校花啊,陆哥这大病初愈刚返校,您这么一上来就投怀送抱,多不合适。”身后一个男生咬着烟解围。
“是啊是啊。”另一个男生附和。
这解围却更像调笑,女生脸色越来越难看。她忍住眼泪,声音有点抽噎,“陆哥!”
“嗯?”
中间的男生自始至终散淡地站在滑板上,没有丝毫安慰的意思。
女生脸色越来越红,最终,扭头离开。
蒋柔好像看见她的眼泪,一滴一滴,亮晶晶的,落在坚硬的水泥地上。
她收回目光,微皱起眉。
蒋柔的初中是一个校风严谨的初中,同学们乖巧本分,心思用在学习上,哪里有这种的“爱恨纠葛”的事。
蒋柔这么想着,锁好车子便要匆匆离开,哪想往后一退,小腿撞到车撑,如同多米诺骨牌般,一排自行车哗哗哗跟着倒了。
声音有地动山摇之势。
几道视线纷纷看过来。
蒋柔竭力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将自行车一辆辆扶好,余光中,瞟见刚才那几个男生从她身边路过,好几个都轻笑着瞅她。
有一个在她身边定了定,哼笑一声。
笑声很凉。
蒋柔喉咙发紧。
那人没穿校服,身材高大,单手抱着滑板。t恤袖口挽在肩膀,小臂线条精壮又结实,头发稍长,挡住桀骜的眼睛。
蒋柔眼睫垂下,直到他们走了,才微松口气。
她不喜欢这些混混的男生,也不想招惹这样的人。
蒋柔在原地站了一会,发现时间不早,也没再多想,加快脚步往教学楼去。
走进班级,蒋柔走向靠窗的中间位置。
座位在报道时就分好了,她放下书包,看见桌面上堆着好几本作文本。
她在军训的最后一天被班主任老程指定成班长,这些军训感悟,老程说开学时就要交给她。
蒋柔将桌上的作文本摆整齐,有些头疼地支起下巴。她其实一点也不想当这个班长,她以前只做过数学课代表,对班长这种“管纪律”“和老师同学搞好关系”的职位很不擅长。
升旗仪式前有一段早自习。
同学们陆陆续续进班。
老程还让她把纪律维持好,蒋柔看着说话声不断的新同学们,略有不好意思,最后想了想,提高声音说:“大家把周记交给我,安静自习。”
女生声音温和轻柔,如夏日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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