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此刻,随着庆忌来到匾额之下,并且灵魂之海的第三盏金灯意外大成,对于那股奇异感应也的确越发清晰了许多。
只是却并未出现让他身体深处的本能,隐隐在渴望发生着的某种变化。
“冥灵!废话少说。你现在全力施为,可否有把握逃离此地!”
庆忌不敢再做迟疑。既然来到门庭匾额之下仍无身体期待中的异样,那么现在只好立刻退走。至于什么风sāo气慨,命都没了,还管什么风不风sāo的?
“啊哇?老大!你……你神威凛凛的盖世……哎哎……转变得也太过迅疾了一些吧……逃出此地?好吧好吧。小弟若在全盛时期,别的本事还在其次,但若说逃命的手段,不论在太古还是上古,那都是足以排进前三……三千之列的。
只是现在冥灵大爷……不,是小弟的jing源百不存一。寻常炼神境的杂鱼小虾追来倒还不怕。
但稍大些的虾米,似那甚么太上三祖之流,倘若硬是不要脸面亲自前来追杀,那么咱们逃脱的机会恐怕也就十不存一了。”
听闻庆忌准备逃跑,冥灵所化的大汉面孔,摆出一副心中神祗坍塌崩溃那般伤心绝望之状。只是随即一蓬绿光无声扩散,立即充斥了庆忌的内腑经脉。
庆忌顿感浑身jing源之力澎湃充盈,下一刻便要飞天而起。可就在此时,庆忌身子猛地一震,急忙灵魂传音向冥灵喝道:“慢着!慢着!”
喀喇喇!
巨大的响动,仿佛贯穿了古今与未来,真实与虚幻。甚至将庆忌的灵魂传音都给淹没了。
只见庆忌头顶之上的那块门庭匾额不知为何忽然光明大盛,“庆氏大宗族”五个字的笔画龙腾虎跃,竟似活了过来。
转眼间,庆忌浑身都被那些笔画夭矫飞动间所释放出的道道金光给包裹,同时庆氏大宗族的恢宏正门也是金光弥漫。
一曲古朴沧凉且又悲歌慷慨得仿佛九天战神在执戟破天的磅礡乐章,自那金门之上轰轰然鸣奏而出。
“怎么回事?”
众人都尚未从庆忌的再度破境中回复过来,哪料到更加无法想象的一幕又已接踵而至。
其中太上第三祖的震骇甚至说是惶恐,又要远远超过所有人。因为他是这一百年来,庆氏门庭锁钥的真正掌控者。
有门庭锁钥在握,便意味着只要他愿意,心念动间就可随意开启庆氏从一等至九等的任意一座偏门。
至于那座位居zhongyāng、承载着宗族无上神圣与威严的庆氏正门,尽管太上三祖掌控着门庭锁钥,但在他武道修为未臻圣境的情形下,也万万无法以一人之力让其打开。
真要做到大开正门,那也唯有集合太上院至少三位老祖的合力出手,再借助门庭锁钥之力方能成功。
所以在此前不久,大长老庆凡意y打破古今先例。让少年庆忌从正门进入以示嘉奖,便先要命人前去天鼓堂击鼓。
按照庆氏族规,庆凡做为宗族当代的执事大长老,在族长闭关不出的情况下,有权以一人之令决断族内除去存亡断续之外的一切重大事务。
除非是太上院的数位太上之祖联合发出谕令,否则无人可以违抗。
因而只要天鼓一旦击响。任那太上院的七位老祖高高在上,闻声之后也只好依据宗族自上古而有的“天鼓迎宾”规则,合力开启庆氏正门以迎来人。
是故太上三祖才挟带太上院七祖联名的口谕,抢先一步降临,及时否定了大长老的决断。
可是现在,太上三祖自己既未动用门庭锁钥。而太上院的其它老祖未闻得天鼓之声,更不可能合力出手开启庆氏正门。
但为何这座千年以来都未曾打开过的正门,此刻竟然奏响了上古之时才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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