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玄野都算是一个年纪很轻的少年。
以胖警员的理解,这种人要么有政府高层作背景,要么就是某权贵家族的纨绔,往往最是记仇难惹,自己一个市立警署的小警员,哪愿意无缘无故得罪这帮光讲面子不讲理的少爷们。
所以胖警员很识时务地,把玄野划出了嫌疑人的行列,就连正常的口供都用不着录了。
如此客气做派,只为求对方高抬贵手,不要反告自己一个滥用职权的罪名,以免这季度的全额奖金泡汤,毕竟自己家里可是有两个孩子要养呢!
可惜玄野尚有任务在身,还不能就此离去,他沉吟片刻,低声道:“我要替她办理保释手续,请问需要些什么流程。”
“她?椎名由美?”胖警员表情有些古怪,“保释自然没有问题,只不过……”
“尊敬的警官先生,有什么话尽管直说,我想大家完全没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
玄野一想起自己作为整个事件的主谋,现在却要硬着头皮过来赎人,脸上就火辣辣地疼。他只想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因此语气也变得有些不善。
联邦于星历0031年所颁发的《刑事司法法令》,首次解释了公民保释权的定义,即联邦公民因涉嫌犯罪被逮捕后,有权提供担保或接受特定条件而被释放。
其后出台的《联邦保释法》则进一步扩大了保释权的主体范围,倾向于给予任何被监控者保释,准予保释是常态,而不准保释反而有着十分严格的规定。
椎名由美的公民福利是d5级——至少她还是公民,理论上要保释不存在什么问题,只需缴纳足够的保释金就可以了,这也是联邦警局与联邦法院主要财源渠道之一。
例如程度较轻的普通盗窃罪行,经过法院对嫌疑人的犯罪史、保释史、是否有正当职业、经济能力和社会关系等综合因素考量,缴纳的保释金一般不超过盗窃数额的两倍。而警方在取证过程中,并没有从她住处搜得直接赃款,只查到近期她的公民社区卡上有一笔5000联邦币的不明汇款。由于案件涉及金额不大,并且处于调查取证阶段,尚未移交,所以是否接受保释就无需经过法院,可直接由警局裁定。
“好吧。”胖警员耸耸肩,解释道,“之前警方是接到实名举报之后,才找椎名由美调查情况的,我们仔细核实过,报案者是亚历山大区域附近一个大型家族财团的继承人,他自称手里握有犯案的确切证据。而且我们在询问椎名由美时,她突然袭警,并从二楼跳下,我们这才根据规定,将她暂时监管起来……这位先生,我可以向你保证,警方在整个过程中都是按照正规流程办事,绝没有使用暴力。而椎名由美由于跳楼而造成腿部受伤,我们警方同样按规定带她去附近医院做简单治疗,不料她竟然趁陪同人员一时不备,竟然抢过一把手术刀企图割腕自杀。幸亏我们警方及时发现并制止,终于没有酿成大祸……”
说到这,玄野已经基本明白事情的经过了:
警察在找椎名由美谈话时,对方抗拒倾向十分明显,且手段激烈,警方出于经验判断,自然会认为椎名由美有其他案底在身,于是将她当做重点嫌疑对象带回警署。
然而,椎名由美随后的一系列举动却出人意料,最后甚至到了不惜自残自杀的地步,警方害怕背上责任,估计也不打算再将这个麻烦留在身边,却又碍于司法程序,于是便逐一给她手机通讯录上的人打电话,希望有人能通过正常渠道将她及时保释出去。
特别是玄野和米凯尔,玄野之前因为几条手机消息记录,被警方认定成椎名由美比较亲密的同伴,或许还是同伙,于是玄野自然便具备了保释对方的理由,但是有一点,警方作为执法者,绝对不能明着做这种交易,因此才以录口供为名,暗示他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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