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函谷关西去咸阳,一路风光旖旎,山川南向之势连绵,大河东去波涛凝噎。
时至隆冬,处处白雪,官道车马稀少,驿站门可罗雀。
青山驿,去函谷关已有百里。
夏洛奇、蒙骜等人决定在此休息。
两百亲兵均为夏洛奇从汾城带来的亲随。
蒙骜只带随身两名亲随,夏洛奇知道,这是他手下最厉害的战宗境高级巅峰护卫。
“这赶了大半天的路,西秦的官道修得实在太好了。”
夏洛奇感叹道。
“嗯,都是为了运送粮饷,一般分两路,一路走官道,一路走水运。”
“此时隆冬,大河时有冰冻,无法船运,因此,陆路就成了函谷关、上党等处大军的生命线了。”
蒙骜解释道。
夏洛奇心想,难怪在后世的史书上记载秦统一六国后要车同轨,尼玛原因是其他国家的路跟秦国比没法走啊。
历年大规模的激战,秦国早就认识到道路的重要性。
一条高效的补给线对于前线部队的战斗力绝对如同血脉。
夏洛奇看着青山驿向东西延展的官道,宽能走六匹马,路面明显有夯筑压实的痕迹,平整而致密。
两旁干枯的茅草远接天际,一副萧瑟寂寥的空旷。
驿站内的两名小吏见上卿将军蒙骜驾临,早就恭恭敬敬的出门来迎。
人马簇拥之际,忽然,在东边官道拐弯处扬起一阵灰尘。
“此刻难道还有过往行人?”
“又莫非是上党处催粮秦军?”
蒙骜有些狐疑,夏洛奇更是猜不到对方的身份。
半个时辰后,足有五百骑人马煊赫之极的逼近。
“桓鲵,你不在上党值守,为何西返?”
蒙骜认识最前面领头的那名军将。
桓鲵身穿黑色铠甲,形状亦是结实威武,显然是久经沙场的老将。
桓鲵定睛一看,竟然是上卿将军蒙骜在此,不由唬得连忙下马,单膝跪地,抱拳行礼道:
“奉安国将军令值守石城月余,邯郸大军均已西撤,安国将军令我等亦撤回。”
“你这是要朝哪里撤啊?”
“为何不经我同意就擅闯函谷关西进?”
“禀蒙将军,这是安国将军的手令。”
说完桓鲵从怀中掏出一枚铜牌,上写“安国”两字,正是秦安国的专属令牌。
“安国他搞什么鬼?”
“那石城现在谁负责防守?”
“副将木重。”
桓鲵如实禀告。
“这些人都是你的部下?”
“这个……”
桓鲵有些支吾了。
桓鲵正尴尬间,忽然从他身后五百人中走出一名相貌英俊潇洒的中年男子。
亦是身穿秦军铠甲战袍,只不过看他走路的姿势与双手摆放的位置就可知此人绝不是军人。
一般秦军将士行走时右手按剑,左手撩开战袍,迈步向前步伐不会很大,尽量不把护腿铠甲叶片弄出哗啦哗啦的声响。
而此人却大步而前,护腿甲叶哗啦哗啦的十分不协调。
他的右手有些不知所措,皮肤皙白,手指修长。
明显不是长期执剑的手。
蒙骜一眼就看出来了。
夏洛奇虽然不是很懂秦军,但也看出此人与他身后的秦军将士不同。
“蒙将军,在下卫人吕不韦,是安国将军的好友。”
“承蒙安国将军照顾,令桓鲵将军护送西入咸阳。”
蒙骜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好你个秦安国,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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