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呢,一定是两仪式在无意识中实行的自我制御法吧。你只看到表面是不行的。”
洛尘悠哉游哉的说道,眼中慢慢亮起了冰蓝色的光芒。
“万物莫不存在破绽。因为没有完美的东西,才会存在毁坏全体从一再造的愿望。”
“你的眼睛呢,能够看到那破绽。就像显微镜一般吧。灵性的视力过强。能看到常人无法认识的线,并且,曾与死长期接触的你也能够用脑来理解那个的本质。最后,便成为了能够看到死的这个事实。不只如此应该也能接触到吧。生物的死线这种东西,在活着的时候会不断变换其位置。能够确实看到它的这种能力,与仅凭看一眼就能杀死对方的魔眼没有什么大差异。话说到这种份上,你还要破坏这对眼睛吗?”
“……你说即使没有眼睛也还能看得到。那我就没有毁坏眼睛的理由了。”
“那就好。你按理说是不会活着的。要烦恼也就到此为止好了,两仪式,都接触了那么久的死亡,还不明白活着的意义吗?”
这句话,在某种意义上,是决定性的。
但是,两仪式感觉自己绝不能去承认这一点。
“活着的意志什么的…我并没有。”
“因为心是空的吗?但是你也讨厌死吧?因为你已经认识了那一边的世界。身为生者,越是深入死亡,越是渴望活着吧?明明就处在连王冠的卡巴拉之树都无法抵达的深处了。好吧,你的烦恼很简单。就是作为陌生人再生了吧。其实只是织不在了而已。确实,式和织是一体的。织不在了的话,那就已经是与原来不同的人了。纵然假设你是式,那也已与以前不同了。”
洛尘同样体验过无数次那个死亡的世界,看得比两仪式透彻多了,他言语淡然的说了下去。
“但是,那也不过如此。然而你,完全没有活着的意志却只是逃避死亡,完全没有活着的理由却害怕死亡。在既不选择生也不选择死的境界间摇摆不定。把心变得空无一物。“
“……你说得像是什么都知道,实际上……”
两仪式侧眼看着洛尘。突然…应该什么都看不见的双眼,确实捕捉到了洛尘的轮廓和黑色的线。
这是那个家伙的死线吗?
两仪式下意识的继续深入看去,忽略了洛尘体表移动的死线,去观察更深层次的死亡,但是其内里的死线却是虚幻到接近不存在的地步。
然后,两仪式看到了一双同样的眼睛。
冰蓝色,充满了死亡的气息,交织着无数死线的世界倒映在少年的这双眼睛里。
“看到了吗?我们拥有同样的眼睛。嗨,别太自以为是了,死亡的世界谁没接触过,也不见得我要死要活的,别拿这个作为理由。”
洛尘摊开了自己的双手,目光刺入两仪式的心灵。
“而且呢,织真的死得没有意义吗,两仪式?”
两仪式无法回答。
真的…这个好似能看透人心的混蛋,尽是用我竭力避开的事来刺伤我。
为什么织会代替式死了呢。
回答这个疑问的织已经不在了。
…已然不在了的织。
他是为了什么而消失的呢。
为了什么而交换,又为什么要消失掉呢。
喜欢做梦的织。
他总是熟睡着。却连做梦这个行为也放弃掉,死在了那个雨夜。
已经不会再会的自己。从一开始就不能见到的自己。
名为织的那个人,才是真正的自己…
两仪式的意识拼命的追溯着记忆,想去到织所抵达的结论,但却一无所获。
“啧啧,明明你应该知道答案的,为什么还在逃避?”
洛尘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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