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经常有的惊恐和慌乱。”
“她的眼神灵动异常,哪怕整张脸被包裹在纱布里,也无损她眼底的神采。”
路近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就像是在努力寻找语言描述他的感受。
然后说:“……她的双眼就像一对发光体,任何人都无法忽视这双眼睛的神采。它让你想到所有美好的东西,就像夏天雨后的晴空,有股涤荡人心的力量。——跟念之的眼神一模一样。”
顾念之:“……”
她摸了摸自己的眼睛,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眼睛这么好看……
路近沉浸在回忆里,唇边带了一丝微笑,眼神悠远,像是回到了那个午后,他跟着父亲走在医院长长的走道里。
“我的父亲顾浩泽是著名的心理学家,他负责帮这些烧伤病人进行心理疏导,让他们能够克服火灾中的心理恐惧,从而正常生活下去。”
“我父亲疏导过的烧伤病人不计其数,唯独对这个被烧伤的小姑娘赞不绝口,说她心智坚韧,是平生仅见,几乎不用心理疏导。”
“因此他们只是正常的聊聊天,并没有进行正式的心理治疗。”
路近那时候对这小女孩有股莫名的兴趣,他并不知道这种情绪是什么,只知道看见她,在她身边,心里就会平安喜乐,觉得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是他不能征服的。
他的那些难度颇高的高能物理题也都能一一迎刃而解,他看的头疼的那些大部头生物基因外文原著,也能继续看下去。
“……我经常去看她,在她病床前一坐就是几个小时,直到有医生来换药,直到……有杀手趁着下午人多的时候潜入病房。”
顾念之倏然瞪大眼睛,“杀手?!那个时候就有杀手要她的命?!”
路近点了点头,“那天我正好去看她,一眼看出那个正在给她吊瓶里换药的人不是医院的护士,虽然那人穿着护士服,戴着大口罩,手法也很娴熟,但我还是发现了很多破绽。”
路近伸出手指比划说:“……医院护士的手指上不会有枪茧,耳朵里也不会戴着无线通讯耳麦,一边换吊瓶,一边在跟外界联系。”
“我那时候刚刚对电磁磁场感兴趣,自己做了很多小程序测试身边的电磁磁场。”
“我看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上显示出来的异常电磁信号,确信是从那个换药的‘护士’身上传来的,于是我释放了电磁干扰,并且转化为声音。”
“那‘护士’戴着无线通讯耳麦,耳朵里肯定听到轰的一声巨响。因为她脸色遽变,顾不得继续换吊瓶,捂着耳朵几乎站立不稳。她喘了一口气,才匆匆忙忙转身离开。”
“确定没有这‘护士’的同伙了,我才从人群中走出来。”
那时候,路近还是个不到十岁的小男孩,没有谁会注意到是他刚刚挫败了一起谋杀案。
“我取下刚才那个‘护士’遗留下来的药瓶,放到自己随身的背包里,又叫来了我认识的护士给她换药。”
“幸好她睡得沉沉的,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路近很高兴地说,一点都没有自己救了人,对方却没有发现的遗憾。
他只是单纯地高兴,高兴这个小姑娘不用面对这么可怕的情景。
“我回去之后,测试了一下那瓶药水,发现里面有能让人无声无息死于心脏衰竭的药物。”
“而烧伤病人很容易引发的并发症,就是心脏衰竭而死。”
如果是那样,秦素问肯定就被人悄没声息地弄死了。
“……我在实验室里想了一分钟,决定用舆论的方法保存她的性命。”
“因为想杀她的人,不会只派一个杀手。”
“这一个失手了,后面还有更多的人。”
“而我只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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