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迹龙飞凤舞,酣畅淋漓,看得出是一笔好字。
路近默默地垂下头,有些心虚地将视线从大屏幕上移开了。
路远轻哼一声,斜睨他一眼。
这都是他当年做的蠢事!
“各位。”金婉仪的声音微微颤抖,眼睫不断翕动,显得她处于极度兴奋当中,她转头盯着顾念之,就像猫盯着老鼠一样,“顾律师,你对‘顾祥文’这个名字很熟悉吧?你能不能告诉大家,顾祥文是谁?是你什么人?”
顾念之将视线移到金婉仪面上,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会儿,直到看得她心里发怵,才慢慢弯起唇角,极浅极淡地笑了一下,说:“不如金律师你告诉我,顾祥文是谁?是我什么人?岂不是更好?”
金婉仪愣了,“你拒绝回答我的问题?”
“这个问题跟本案有关吗?”顾念之慢吞吞地说,“我拒绝回答跟本案无关的问题。”
见顾念之百般推诿,金婉仪由衷地笑了,也松了一口气。
不过如此而已,真的到了法庭辩论环节,顾念之的口齿再伶俐也当不了真。
她居然拒绝回答她的问题?!
金婉仪眼底划过一丝轻蔑,她淡淡转眸,看着大屏幕上展示出来的字条,自问自答:“各位,顾祥文这个名字,在我们国家算是耳熟能详了。”
“他曾经是我们国家最负盛名的科学家,也是两次诺贝尔奖获得者。而且在不同领域获得诺贝尔奖,这在世界科学史上也是绝无仅有的。”
“可是……”金婉仪话锋一转,语气犀利起来,“他也是一桩人命官司的通缉犯,从一个高高在上藐视众生的科学家,到背负人命官司四处逃亡犹如阴沟里的老鼠……”
“反对!”顾念之控制不住自己了,从原告席上站了起来,大声说:“反对被告律师用侮辱性词句描绘跟本案无关的人!”
审判席上的法官还没来得及判断她的反对是否有效,金婉仪已经抢先说道:“顾律师,你三番五次推诿,不肯说这个顾祥文,是不是因为他是你父亲?!你所谓的八年前被暴力绑架,其实是被你亲生父亲带走!”
她从被告席上走了出来,朝着顾念之的方向步步紧逼:“顾律师,你承认吧!你就是在诬告!”
“明明是你父亲思女心切,但是他有通缉令在身,不敢在何家人面前出现,所以托我的当事人帮忙,带你离开去见他,这怎么叫暴力绑架?!他们是为了成人之美,为了帮助你们骨肉团圆!”
金婉仪面色发红,眼眸中央像是有火在燃烧,炯炯有神地看着顾念之,“你要继续听下去吗?”
她转身,用遥控器播放着自己的证据链。
“这张纸条是顾祥文亲笔所写,由我们国家著名的刑侦笔迹专家鉴定过,有充分的法律效力。”说着,她走回自己的被告席,将那份纸条的原件交了上去,“这是我从警局的悬案卷宗里调出来的笔迹原件。”
因为悬案重申,这些证据都要上交法庭。
法官和两边的审判员都围着这张纸条仔细审视。
金婉仪拿起激光笔,指着大屏幕上播放的证据链继续说:“八年前何家为原告顾念之举办生日宴会。顾祥文就是借这个机会,对我的当事人哭诉思女之情,求他们带她出来跟他见一面就好。”
“我的当事人心肠好,是老好人,在何家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跟人争执过,也没有跟谁结怨。”
“顾祥文也是柿子拣软的捏,知道找别人没用,只有找他们才有用。”
“他多次哭诉,我的当事人终于松口,答应带她出来跟他见一面,但是见面之后得赶紧再送回去。”
“于是就在生日那天,他们跟原告顾念之说明情况之后,当时十二岁的原告当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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