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的遗物里?因为它没有在冠元名下,而是在绍恒名下。”
顾念之:“……”
“……这真的没人知道?如果不是要查账,忘了怎么办?”顾念之好地问。
谢慎行笑着摸摸她的头,“不会忘的。信托基金的托管人面对你北辰表叔的质询,说他们没有忘记这个保险箱。当年冠元给他们留了一份委托,说如果他的侄子霍绍恒结婚的时候,他已经不在这个人世了,就把这个信封当新婚礼物送给他。”
顾念之心里又甜蜜又难受,对这位素未谋面的大伯父既同情又尊敬,心里百感交集。
她叹了口气,说:“难怪啊,如果委托是给信托基金的托管人,那跟霍大伯的遗物毫无关系,所以并没有记录在遗物清单里。”
就像是他给信托基金的托管人写了一封信,这封信当然不算是霍冠元的遗物,而是信托基金托管人的财产。
谢慎行接着说:“我们征得绍恒的同意,打开了信封,发现里面是一套租用瑞士银行保险箱的信物。我们用这个信物,还有绍恒的身份证明文件和授权,在律师的陪同下,去瑞士银行打开了保险箱。”
“结果那保险箱里并没有别的东西,只有一个密封的文件袋,还有两封信。其中一封信,就是他的遗嘱备份。”谢慎行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神情有些不自在。
顾念之察言观色,忙帮他转移话题:“那霍少早就知道霍大伯有遗嘱备份?!”
谢慎行摇了摇头,“他不知道。我们虽然得到他的授权打开了保险箱,但并没有告诉他保险箱里有什么东西。”
换句话说,谢慎行连对霍绍恒都在考验当中。
罗嘉兰和霍学农几乎同时问道:“……那么文件袋和另外一封信,是给谁的?”
谢慎行鄙夷地看了他们一眼,淡淡地说:“文件袋还是给绍恒的,我们没有打开过。另外一封信嘛,跟你们无关,我这一次回来,就是专门来处理这件事。”
“遗嘱备份,我打开看了,因为冠元已经牺牲,而我们并没有听说他有遗嘱留下来,因此担心有猫腻,就在律师的陪同下打开了这份装有遗嘱的信封。”谢慎行深吸一口气,笑着看向顾念之,“小念之,你刚才对冠元遗嘱的推测几乎全中。”
“真的?!”顾念之双眸倏地闪亮,脸上如同有光,要命地吸引着大家的视线。
这时病房的门再次被推开,一身特别行动司黑色制服的霍绍恒大步走了进来。
他身材极为高大魁梧,一走进来,就在门口投下一道巨大的黑影,给病房里的很多人造成极大的精神压力。
顾念之却一点都没有受影响,她笑着扑过去,说:“霍少,你来了?!”
霍绍恒点了点头,稳稳地伸臂接住她,顺手搂在身边,带着她一起走到谢慎行面前,说:“表叔祖,能把遗嘱给我看看吗?”
“当然。”谢慎行点了点头,把遗嘱备份放到霍绍恒手里,“这本来就是给你的。”
霍绍恒打开了遗嘱,一目十行的看了起来。
谢慎行转头看向霍学农,讥诮说道:“……现在,你不用再惦记别人的东西了,一切都会物归原主。”
“你以为我完全是为了我自己?!”霍学农被谢慎行一再地削面子,已经忍无可忍了。
他知道他跟谢家的关系已经无法弥合,也不再做让章家人跟谢家套近乎的美梦。
他几乎怨毒地看着谢慎行,恼怒地说:“你就知道钱?!你如果看过遗嘱,难道不明白我什么宁愿那笔巨大的财产落入不相干的人手里,也不吱声?!”
“不就是因为你和章枫的事,也被冠元在遗嘱里提到了?”谢慎行摇了摇头,“冠元希望章枫能提前退休,说她已经不适合继续在霍家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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