踪导航系统,发了一串密码回去。
第二天傍晚同一时间,夜玄又来到Vanderbilt所住的地方,遇到他又在遛狗。
见夜玄来了,这位老人没有惊讶,反而朝他笑了笑,说:“你又来了。”
夜玄点点头,脸色很憔悴,他和这位老人并肩走在一起,几乎是哀求他:“Vanderbilt先生,我知道顾伯父一定跟您有约定,现在顾伯父境况很糟,他女儿急需您的帮助。请您不要再说您不认识Kevin-Ku,这让我很不好受。”
“我想问问你,你是Kevin-Ku先生的什么人?”这位老人停下脚步,背着手,神色严峻地看着夜玄。
夜玄抿了抿唇,“我是夜玄,是顾伯父资助的一个孤儿。他对我有大恩,我发誓一辈子都要守护顾家。”
这位老人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浑浊的双眼里闪过一抹精光,背转身,看着渐渐黑沉下来的夜色,淡定地说:“我不认识成为植物人的Kevin-Ku,我认识的Kevin-Ku,七年前就已经去世了。所以我并没有骗你。”说着,他抬步就要离开。
“你说什么?!”夜玄又惊又怒,一把抓住老人的肩膀,将他几乎拖了回来,“你再说一遍?!你这个老骗子!再说这么丧心病狂的话,当心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他的情绪几乎崩溃,用尽力气拽着这位老人的肩膀。
老人的管家见势不妙,立刻从后面冲了过来,一把将夜玄推开,警告他说:“你再靠近一步,我就开枪了!”
美国是允许民众合法带枪的国家。
夜玄往后退了一步,没有跟这家人硬杠。
他压抑住心底的惊涛骇浪,对那老人说:“谢谢您,明天我会再来。”说着,转身就走。
他心神不宁地开着车,走在回酒店去的路上。
可是这一次,他开了没多久,这辆租来的吉普车就熄火了。
他拿出手机,想给租车公司打电话,换一辆车,可是他发现,这里居然没有手机信号……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往那边走都得走一两个小时。
夜玄在路边等了一会儿,也没有看见有车路过,他想了想,他反正没什么事做,回去也是喝啤酒,因此打算自己看看能不能修好。
他下了车,掀开车前盖看了看,发现应该是线路短路了。
在车里找出一个备用工具箱,开始检查线路。
夜色一寸寸黯了下来,云层很厚,挡住了月亮和星星。
夜玄费了很大一番功夫,几乎花了四个小时,才把车修好。
因为真的拆开之后,才发现不仅是线路问题,还有电池问题,然后发现轮胎好像也扎了洞。
这条路非常偏僻,荒无人烟,他在这里修了四个小时的车,硬是没有看见一辆过路的车。
等吉普车全部修好能上路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一点了。
他脸上都沾着黑油,身上也沾上了,回到酒店的时候,差一点酒店的门童不让他进去。
他拿出证件和门卡才让他进去。
盯着他的特别行动司外勤早就回酒店了。
这几天夜玄的行动都很规律,都是从酒店出来,就去那位律师住的地方逛一圈。
前些天是勘测路线,没跟Vanderbilt先生说话。
这两天是搭上话了,但好像也没什么进展。
他一路跟着他的时候,因为夜玄走的路很荒凉,为防被他发现,这个外勤人员走的是另外一条路,比夜玄早回来两三个小时。
而且这件事并不是特别行动司的主要目标,因此这个外勤人员打算今天晚上写完调查报告,明天就回自己的岗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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