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上将对她十分照顾,像对待自己的小孙女一样,带着她走进顾祥文的病房。
屋里的顾嫣然和夜玄惊讶地回头,不明白怎么突然来了这么多人。
陈列忙挤进来介绍:“季上将,这是顾嫣然,顾老先生的大女儿。这一位……”陈列顿了顿,目光越过夜玄,直接说:“……是顾嫣然小姐的随从。”
夜玄眉头皱了起来,他看了顾嫣然一眼,却发现顾嫣然并没有分辩,而是非常欣喜地走到那位季上将面前,伸出手对他说:“您就是季上将?!久仰久仰!”
季上将却没有握她的手,只是礼貌地点点头,转身对顾念之说:“念之,你父亲的状况怎么样了?”
顾嫣然的手停留在半空中,很是尴尬地看了顾念之一眼。
顾念之也没有看她,镇定地看着季上将说:“季上将,我父亲还是在植物人状态,不过比在巴巴多斯的时候好多了,至少没有营养不良。”
季上将身后的少壮派军官们发出嗤笑,但很快克制住了。
顾嫣然一怔,脸上像是被人兜头打了一巴掌,她讪讪地收回手,说:“……也没有那么严重,只是我那段时间太忙了,没有去医院,就被那些护工给糊弄了……”
“嗯,没有人说是姐姐的责任。”顾念之平静地应了一声,推了张椅子过来,请季上将坐,又看了看他身后的少壮派军官们。
季上将回头看了他们一眼,说:“你们过来给顾老先生敬个礼,希望他能早日康复,然后就散了吧。”
“是,首长!”这些军官们立即服从命令,整齐划一地给病床上一动不动地顾祥文敬了个标准得可以做教科的军礼。
转眼间,这些人齐刷刷离开了顾祥文的病房,刚才挤得满满的空间立刻松泛了。
病房里剩下季上将、顾念之、陈列、顾嫣然和夜玄,还有季上将的两个生活秘,以及四个荷枪实弹的警卫员。
季上将这才坐了下来,拉着顾念之也让她坐。
季上将从来没有对顾念之这么好过,顾念之有些受宠若惊,忙问:“季上将,您要喝茶吗?还是喝咖啡?”
“你又不是军人,不用这么严肃地叫我。”季上将爽朗地笑,“你跟绍恒那么熟,叫我季伯伯就好了。”
顾念之心里咯噔一下,不安地飞快瞅了陈列一眼,却看见他扭着头,去看顾祥文的监测仪器,并没有看着她这边。
顾念之更不安了,但是她没有表现出来,听话地坐下来,还没说话呢,顾嫣然已经坐在她身边,笑着说:“念之,难得季上将对你这么好,你还不改口叫季伯伯?”
顾念之只好轻轻叫了一声,“季伯伯,以后请多关照。”
“嗯,没问题,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父亲顾祥文为我们国家做出重大贡献,祖国和人民谨记在心。你要好好照顾你父亲,希望他能早日康复。”季上将一字一句地说,表情很严肃,又把陈列叫过来,仔细问顾祥文的病情。
陈列已经照顾顾祥文一个多月了,对他的情况了如指掌,闻言有条不紊地介绍说:“脑部活动基本正常,也没有淤血,暂时还找不到原因为什么一直晕迷不醒。”说完,他看了顾嫣然一眼,“我还有些情况,想向顾嫣然小姐了解一下,毕竟顾老先生是顾嫣然小姐救回来的,当时的情况到底是怎么样的,希望你能一五一十说一下,好帮助我们掌握顾老先生的病情,以便对症下药。”
顾嫣然非常配合地点头,“应该地,应该地,陈医生您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就好,我就放心了。”季上将满意地点点头,站起来走到顾祥文的病床前仔细看了看他,还给他掖掖被子。
顾念之跟着站起来,心情纠结得如同一团毛线,已经拧的快要解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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