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咯来咯,香喷喷的豆粥儿咯~”摊主在繁闹的早市叫唤着。他的妻子在身后舀着豆花。
“怛大爷,来碗豆粥儿。”年轻的少年晃悠悠的拿着扇子,坐下了。却扑了个空,屁股直接往地上一撞,和大地来了个拥抱,疼的他直咬牙。
“大爷,两碗,算他的。”背后响起一阵大笑。
少年用扇子拍拍褶皱的衣服,温文尔雅的抖了抖身上的灰尘,“不想活着回秋世府了是么?”
“哪能呢。秋世府可是我的家。哪有回家不回秋世府的道理。”
少年白了他一眼。
“两位大人,豆粥儿来了。”大爷一手一碗,分别放在了两个少年前面,“听说大人们都去游山玩水了,可还舒心啊~”
“怛大爷消息真是灵通啊,连这点小秘密都知道。”
“你都贴了告示了,能有谁不知。”少年收起扇子,一口一口喝粥。
“啊,我贴告示了啊!那这半年来,怎么都没人找我。”
“大人出去游玩,秋世府自然就不会打扰大人的雅兴了。”怛大爷笑了笑。
“也是啊,少了那司空愁谋,我这可顺心多了。”
“胡闹。”少年轻轻说了一句,“府相都允你不理政事半年了,你还想如何。”
“不是,你到底是向着我还是向着那司空愁谋。”右脚一晃,直接踩在了自己的椅子上,眼神对着少年。
“当然是府相!”背后传来一声坚定的回答。
“不妙!”他刚想起身,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一阵灵风将其卷起,重重摔在地上。疼的他直叫。“矶荷,你个男人婆!”
少年往后一看,端庄地起身鞠礼,“长臣。”
“不必多礼。”长臣矶荷腰佩短剑,剑鞘龙纹,束发爽朗,妆容朴素,颇有大将的风范。
斜眼看了看倒地的少年,“尼生附,你是想死了还是不想活了?”
听到这话,尼生附一个抖擞,自己可打不过人家,“矶大人莫生气~”麻利地爬了起来,不再装腔作势。
旁边忽而传来鸡叫声。矶荷眉头一皱,瞪得更狠了。
“矶荷!矶荷大人!是臣无礼,矶荷大人莫生气莫生气,一大早地气坏了身子可怎么是好。”将自己喝了一半的豆粥儿端到矶荷面前,“长臣请~”
矶荷看都不看,“怛大爷,再来一碗。”尼生附便自己喝了。
“好咧。大人请。”怛大爷很是麻利地上了一碗热腾腾的就去忙活自己的事了。
“事可办好了?”矶荷边喝边问。
“办”少年还未说完,“您就放心吧,我看着见知进去的。”尼生附横插一句。
风见知也习惯了他,“办好了。”
“府相也该回府了。”矶荷轻言。
“不回最好了。”尼生附呐呐自语。
矶荷投来不善的眼神。尼生附埋头乖乖喝粥。
“滚滚滚,长成这鬼样还想来这生计,当我这美满酒楼是狱极的地盘么!”
年轻人脸上脏兮兮的,爬着抱住老板的大腿,“掌柜的,我已经身无分文了,再找不到生计就”说着哭了起来。
“你这样会吓到我的客人啊!你看你手上这块疤,我怎么敢收你。”掌柜的一脸无奈,“今天你都吓走了我多少客人了。”
年轻人看着自己手臂绵延到手背的丑陋疤痕,哭得更惨了,“我也不想的”
“你走吧走吧”掌柜的挣脱他的手,从兜里掏出一串逍遥铜币,“就当刚才你干活的工资了。美满酒楼不敢收你啊。”
“是啊,走吧走吧。”围观的客人纷纷应和。
“这掌柜的真是狠心。”尼生附摇摇头,啧啧而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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