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全在看到珠帘后的人起身的瞬间就明白了,殿内顿时寂静的厉害,还是德全最早反应过来,
“恭喜皇上,恭喜皇后娘娘。”他慌慌张张地一跪下,立刻带下了一旁伺候的其他人。
“恭喜皇上,恭喜皇后娘娘。”
熙和殿内近身伺候的几人侍女本来是知道的,可此刻,她们都只当自己是初次听闻这个喜讯。就当所有人都在等着喜讯蔓延开的欢喜时,上首的人却是异常的安静,轩辕皓晨始终未曾一言。
慕容熙想象过他会气急,甚至直接离去的可能,却没想到他会这样沉寂,仿佛他并未听到什么,又或者,他不过是听了个别人的故事。
殿内跪做一片的奴仆大气儿都不敢喘,任谁都察觉出诡异来。
这寂静,让人寒心
“德全,带人出去。”
轩辕皓晨终于发话了,此时的众人,谁都不敢抬头看他,而慕容熙虽执拗地盯着他,却再也看不清他。
此时,没有人发现他眼中逐渐聚集的血红,与他双手幅度不大的颤抖。
众人只听的分明,他的声音依旧冷淡,就如平日里处理政事c询问朝臣一样,不带有一丝或喜或怒的感情。
可仅仅是这么一句话,他声音里的冷就直接钻到人骨子里,让依旧半跪着的慕容熙心中不安。
她不由得心想,她还是做错了吗?
一众奴仆立刻规规矩矩地躬身退下,就连德全也只来得及看了一眼两人,最终连一句话都插不上。
王林方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来,又被轩辕皓晨一句话钉在地上。
他被单独留了下来。
王林心中不安,却也知道自己只能老老实实,以求得一个全身而退
“什么时候的事?”他问,眼睛却不再看帷帐后的人,而他的眼睛也没有看向王林,他慢慢环视一周,把室内的一切都看在眼里,又似乎什么都没能看在眼里,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此时应该看向哪里。
轩辕皓晨摸索着手边的茶桌,强行镇定着去取杯子,递到了唇角却发现杯中还是空的,并没有平日里提前备下的参茶。他这才想起,往日他来熙和殿,慕容熙总是会提早备下参茶,膳后茶水总是刚好入口的温度,两杯茶水喝下,胃里都是暖暖的,缓解了白日的不适感。而今日,茶水还未到。他把玩这手中的瓷杯,力道越来越大。
殿内寂静一片,王林只好开口回话:“回皇上,日子大概是在三月底,如今,算起来,胎儿已经是四个多月了。”
轩辕皓晨的手握得更紧,手指竟然如那白瓷一般,褪去了血色。四个多月他整整被瞒了四个多月。轩辕皓晨依旧表情默然,继续问道:“为何要骗朕?”
这下子,明显是在问慕容熙了。
慕容熙只觉得腰背酸疼,半跪着行礼的姿势正好挤压着隆起的肚子,让她觉得难受,就连消失了段日子的孕吐感都又涌了出来,所以她此时缓缓站了起来。
她又是失笑,此时她的笑平添了一丝凄美,那是一日日的愁丝与担忧,又是长久的失落与悲痛。
“骗?”她愕然。
“呵呵呵”她不由得轻笑一声,神色似怨似悲,她突然决绝地反问回去:“皇上说是臣妾在骗皇上吗?四个月,整整四个月了,皇子可有一刻想到熙和殿?又可有一刻想到臣妾吗?”
轩辕皓晨依旧静静坐着,没有让她看出丝毫的动摇。
慕容熙得声音又起:“近三个月前,郑姑姑带着一碗薏米羹去上书房外请皇上,未曾见得皇上尊荣。两个月前,臣妾冒雨去上书房门外候着,皇上只道政务繁忙,让德全打发了臣妾回来。”
“最近这两个月,皇上因政事忧心,更是摒弃宫中规矩,从未踏足这熙和殿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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