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联系不上宫外的人,就只能重金选中了王林。
这件事,王林从一开始就觉得疑惑,皇后有喜是关乎国本的大事,可皇后偏偏瞒着噎着,如今竟然是瞒了皇上整整四个多月!
王林只恨自己早前收了钱财,却丝毫不知皇家内情,眼下,皇后那边明显是想继续瞒着,可皇上这边
若是此时得罪任意一方他都没什么好下场,更何况他今日一个不慎便是欺君之罪!
他虽爱占些便宜,但他明显是个怕事儿的主儿,所以撒起慌来也心跳如鼓,神色恍惚,“回禀回禀皇上,皇后娘娘身子并无大碍,微臣开一些滋补的方子,日后娘娘注意休息调养也就好了。”
他的话越说,殿内就越发的寂静。
慕容熙也明白了今日的处境,却没有再开口的余地。
轩辕皓晨静默着听着,他显然是怒了,他的怒气从来是在沉默中积攒着的,越积越重。
轩辕皓晨冷漠地透过垂下的纱帐直视软榻上的人,对方却低着头,没有丝毫的回应,仿佛笃定了自己不会继续追究。
轩辕皓晨怒气更甚,这一个个的都当自己是瞎子吗?一个个的竟然都在说谎!
“王林,朕问你,皇后到底怎么了?想好了再说!”这一句,完全是沉默中爆发的前兆了。
王林从进了殿内就一直跪着,此时只好战战兢兢地再去请脉,只是为了借此机会,再去请示慕容熙的意思,可任他如何眼神询问,软榻上的人丝毫没了反应,她只是执拗地对上不远处自己丈夫的审视。
她的视线对上他的,这一次,再也不愿退却。
慕容熙心中复杂,他们之间从来都是他在审视而她在躲避,他们之间哪曾有过半分真正的和气,可今日,她偏偏就不愿再躲,就是不愿!
她为什么要躲?几步之外的那个男人,那是她跨过一国c拜过婚堂c行过六礼的夫君,可她也清楚,那人首先是她的君主,之后才是他名义上的夫君。
若今日他知道了实情,他会如此绝情吗?
腹中的孩子是她的孩子,可腹中的孩子也是他的孩子,是他这么多年第一个孩子,他不会那样绝情吧?
这样的疑问困扰了慕容熙整整四个月,自从她知道自己怀了胎儿时,她就一直在问自己,可她从不敢去听心里最后的答案。
她知道,他会的,他会的!
可如今,瞒不住了吗?
她曾经无数次设想过,自己以寻常夫妻那般的方式告诉他,自己怀了他的孩子,他就要有自己的孩子了。
可貌合神离的感情c日渐敷衍的关怀c两个多月的未曾谋面以及宫中不时传出的边境危机,这一切都在告诉慕容熙,她的想法太过虚幻,也太过奢望。
若现在是半年前的光景,即便他再不喜她,即便他处处提防她,可最起码她还是他的妻子,她还是一国皇后。她的孩子,最起码能获得安稳,平平安安地生下来。
可现在,自从宴城的事端一起,他们之间,慕容熙便清楚了她的身份,她不过是敌国送来的公主。边境的事端只会是慕容炎珏挑起的,而当初她与轩辕皓晨的婚约也不过是在慕容炎珏的策划下,两国邦交的手段之一。
她从未想过背弃轩辕皓晨,可自从她被慕容炎珏送来当作邦交筹码的那一日起,她便清楚,轩辕皓晨不会真正爱她,甚至连最基本的信任都会吝啬给她。
当初的婚约,别人不清楚,她可清楚的很,那不过是慕容炎珏的报复,是对她当年见死不救的报复!也是她母后当年欠下的血债!
所以她出嫁那日,她就清楚,她的身后就没有母国,更没有母家。她不过是被父皇与兄弟抛弃,被慕容炎珏扔了出来,偿还债务的物件罢了。
可如今,她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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