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未亮,永和殿内文武百官早已聚全。宫内章亭台的钟声阵阵,久久回响的沉闷的钟声让宫内外所有人心惊。
京都人皆知,章亭台的钟是军事方面的示警钟,上一次敲响这钟已经是十一年前的事情了。
西北边境多年来一向平稳,现在居然突起战事,朝堂上局势瞬间紧张起来。这些安享了多年盛世的大臣除了一些武将外,此时个个都面带焦虑。
各方大臣还在朝堂上就已经争议不休,朝臣队伍末尾,杜家的子侄辈杜涉斜着一双尖细眼看了看朝堂上争论不休的大臣,面色越发苍白,就连身体都止不住微颤,额头处已是布满冷汗。
直到掌仪太监出来,群臣这才勉强静了下来列班站定。随着德全尖细的通传声,轩辕皓晨稳步踱入大殿,一身明黄色绣着龙纹的朝服,俊气的眉峰横着,明朗的眸子此时已是威严非常,不带半分柔情。
众人心中瞬间沉了几分,“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轩辕皓晨几步走到龙座前一掀衣袖沉稳落坐,看着堂下唯唯诺诺的臣子,他的眼中多了份不耐与焦急:“今日事出紧急,众爱卿不必多礼了,晏城的信使何在?”
现在还未到卯时,昨夜午夜时分,晏城加急军情送至,前来送信的人浑身已是一片血色,可见形式之危。
晏城是当年轩辕璃亲手从图布大军手中收回来的,襄城为大元第一道防线,那这晏城便是大元的第二道防线。如今晏城若乱,襄城的情况只怕是更加危急。
昨夜夜半时分,带着信物的信使一到,宫中的人不敢有丝毫迟疑立刻禀报了轩辕皓晨,因此今日的早朝时间便也提前了半个时辰。
众人不敢再耽搁,“传晏城信使~”
尖细的传唤声刚落,一人就从殿外急忙赶来,来人面带急色c衣衫褴褛,步履之间尽显疲态,虽已经过简单的整理,但他脸上新添的血痕还明显的挂着。
那人还未到殿中,就直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虽是第一次见当朝的统治者不免有些畏惧,但他毕竟是将士出身,此刻出口的声音尤为坚定。他快速地说明了情况:
“末将李照参见皇上,末将乃是晏城守将程将军麾下副将,近两个月来晏城流民作乱不断,半个月前,程将军本来以为即便是流民也终究是晏城百姓,百姓动乱无非是因为那批救济的粮食分配问题,便亲赴安抚。却怎想到,却怎知那流民竟聚众扣下程将军与随行的几位随从,后来知道扣押之人是谁时,竟然不等我们从中周旋就把程将军杀了!”
“什么?”
“他们居然辱杀朝廷命官?”
李照的话音还未落,朝堂上的议论声已经又起。
李照的声音满是恼怒与痛恨,但还是接着说道:“程将军只见就看出来了,这次流民动乱规模很大,且很有组织性,现下普通百姓也已参与。以北的襄城情况更是混乱,襄城的顾启顾将军正在带着剩余的兵士镇压,但形势已不得控制。
末将以性命担保,这次的流民暴乱绝不是普通的百姓所行之事,还请皇上明查。”话音一落,沉闷的叩头声已起。
轩辕皓晨眸色阴寒,面色已红,朝臣已经大怒,可偏偏他此时却是不怒反笑:“呵,真是出息了,久居朝堂,朕与众位重臣竟不知如今这边疆两座城池已乱!
莫不是哪一日这朝堂反了朕才知晓?嗯?”质问的话如一道惊雷突然乍起,他那一双阴冷的眸子扫过在场的众人,属于帝王的威严霎时散发。
群臣早已惊骇不已,齐刷刷的跪做一地,面带惊恐地表明忠心:“微臣不敢,皇上息怒。”
朝堂之上局势瞬间剑拔弩张,没有人敢接话,丞相杜延庆都不发话群臣更是无人再敢开口。
此刻群臣虽不敢说话,却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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