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骐看到她的反应,知道传言是真,这女子就是他的二姐!唐王竟然没有为难二姐,而且封她为四妃之一。
杨骐原想覆巢之下无完卵,二姐哪有生还的道理,如今得知世上还有亲人,顿时泪如泉涌,任那脸被流的花红一片,却也没有出声。杨妃看他哭的悲痛,就知道与自己杨家关系匪浅,上前去了丝巾拭去他脸上的丹粉,那脸庞轮廓,眉眼分布,可不像及了那故去的父王?难道……
杨妃试探道:
“我是前朝炀帝次女,当今皇帝非但没有以祸国余孽治我,反而加封我为贤妃。多次派人打探我杨家尚存的后人,并将那背叛谋杀我父王的裴虔通等人降罪赐死,据我所知,我那兄妹六人唯余大姐南阳公主与我二人,你又是谁?不对,曾听说武德五年我那三弟生下来就被扔了,据说是夭折了,难道你是?”
“杨骐,正是那被扔掉的弃儿……”
姐弟情深此番好容易相见,哪里还顾得其他?当下二人抱头痛哭,都没有发现有人进入房内,那人看到二人哭的正伤心,将随从遣下,自个拿起桌上的长铗把玩起来,连连点头。还是那杨妃年长持重,蓦然发现来人,竟然是那唐王!连忙起身施了一礼,却没有过于慌乱。
杨骐这才发现一中年王者,知道是哪唐王,骇得连忙将杨妃拉至身后,怕他拿剑伤了二姐。却见那唐王哈哈一笑,将长铗放在桌上,道:
“双喜临门啊,想不到我除了多了个义弟,爱妃也多了个亲弟弟啊。”
这唐王却是宅心仁厚,丝毫不提其他的事情。事到如今,杨骐得知二姐尚在人世,嫁的却是夺他杨家基业的唐王,当真不知该如何应对。倒是唐王大度,说:
“如非为了生计,我断然不会发动那玄武门之变,以致手足相残。这天下我是不得已才接下的,如今得知先朝炀帝有后,将此帝位禅让与你也是美谈,不知你意下如何?”
杨妃一咬朱唇,欲言又止,只怕杨骐说出不恰当的话来。那杨骐虽然年少,却是淡泊名利,对那唐王一施礼,道:
“你与我杨家有恩,又善待我二姐,在此谢过了。这家国天下他人或许当做至宝,我却视为尘埃,世间多传唐王为仁主,就请你善待这人间子民吧。”
杨骐当下脱了那道姑袍,取了长铗,道:
“先父遗物,不敢丢失,唐王陛下,贤妃夫人,告辞。”
他转身出了这寝宫没走多远,却看见唐王随从中有一人特别显眼,可不是那白衣玄奘和尚?顿时没来由的心中烦躁,抡起那长铗棒子照那明晃晃的脑袋上就那么一下,“咣……”
玄奘被敲打晕晕乎乎反应不过来,禁军却是立马围了上来,剑拔弩张,喝道:
“有刺客!刺客袭击了当朝御弟!”
“不得无礼!小心伤了国舅!”
却是那唐王闻声出来了,国,国舅?皇帝都发话了,那还会有假?那白衣法师呲牙咧嘴的揉着头上新增的最高点,胆怯的问:
“唵叭呢吽叻嘛,国舅大人,你为何打小僧啊?”
“切!你都说你把我哄了嘛!你说打你为甚?”
“噗”“噗”“噗”
唐王与随从哪里还顾得什么礼仪,笑的前仰后合,法师知道被这人抓住语病白挨了一下,只得暗暗叫苦。
待杨骐返回茅山宗,已是深夜,自个那客房却是灯烛通明,杨骐还以为玉蝉牵挂自己,感到心里暖洋洋的。进了门,却见一颗炎火弹迎面飞来。他连忙躲了过去,喊道:
“郭蓉姐,又来欺负我。”
“欺负的就是你!谁让你欺负我们玉蝉!”
“我,我,只不过牵了牵她的手,没干别的啊……”
“你以后手都别想牵了!继续去宫里找你的最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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