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口的迁移证是元空一手办理的,陈天戈没管。
反正周边的村子这年月都靠着道观赚钱,元空又是现在的道观住持,对他来说不算事。
元空老老实实的把陈天戈伺候着,到饭点派人送饭,前后晌派人送茶点,没办好户口迁移证以前一直躲着陈天戈。
余威犹存啊……从陈天戈来到道观开始,元空的地位就下降了。不管是自己的师父还是他的师父,都偏向他,关键是人家争气,学啥会啥,会啥精啥。
就连自己这住持都是元成让出来的,自己又没有照顾看师父师叔的坟头……真怕陈天戈挤兑他。
陈天戈懒得琢磨元空的小心思,每天一大早就从后崖去翠羽谷,不到饭点不上来。他实在是看不惯好好的道观搞的乌烟瘴气的样子。
说说还是管用,师父师伯坟头周围整饬干净了,还让人背下来水泥涂抹了半天,有那么一点样子。
三五天,户口迁移证弄好了,元空也敢见陈天戈了。
“师弟,你这是不回来了?”
“你看现在道观的样子我能回来?”
“师弟,这不是咱道观能决定的,再说这些年师兄弟确实生活改善了。”
“师兄,我不是怪你,你了解我,适应不了这环境。如其在观里看着心烦,不如躲的远远的,眼不见心不烦。”
“明天我就走!”
“师弟,我这给你紧着办好,可不是要赶你走。”
元空心里还是有点撵陈天戈走的意思。这位爷待着他浑身不自在,就连个贫道也不能自称……因为他不喜欢。
“师兄,行了。我再待下去,你指不定背后怎样诅咒我呢。又不是没有过……”
“多会儿的事儿了,你还记着?!”
是啊,快二十年的事儿了,这小子还拿出来说。当初自己被冷落,用老家的办法,做了一个小泥人拿针扎……结果被这小子狠揍了一顿。
那时他才十岁,自己已经二十多了。
“师兄,咱别客气,我待着你不舒服,我也不自在。”
“只是有一点:别被繁花眯了眼,不知道门错了向。”
陈天戈第二天真走了,而元空也是真正的流露出不舍来。从小一起长大,这就是亲兄弟,这一走真说不准得多少年才见……
没有谁是长包宾馆等房子装修的,陈天戈就是,特骚包。
装修师傅说可以让他过大年住进去,还不会有怪味,想想也就两三个月……就这么着吧。
昨晚下雪了,整个上山的路都被雪覆盖着。陈天戈很想用自己的身法试试,看能不能做到所谓的踏雪无痕……
低调些吧,好不容易找个谁也不认识的地儿,过几年安生日子吧。
山,关键是在房子装修好之前,能省一大笔住酒店的钱。混吃等死嘛,得省着点花。
再说了,把那些钱给这圆真……这破庙确实寒碜,让他也拾掇拾掇。
“我说圆真,您该不是需要个打杂的吧?比如扫个雪,做个饭啥的。”
“琐事只是贫僧亲力亲为,不敢劳驾道友。”
圆真不明白,自己也就是问问这后生是不是来挂单的道友,结果后面的对话,咋感觉是自己求着他来庙里住着了!
“那咱们先说好了,我可是什么也不会做。”
呃……这是出家人?怎么感觉是个无赖子。
“施主,莫要捉弄贫僧。出家人慈悲为怀,也是有怒目金刚的。”
“我真是道士……等我搬进来时你可以查验的。”
“道友怎样称呼?”
“法号有个,叫元成。不过您叫我陈天戈吧。在俗世混,就该用俗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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