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戈在前台妹子的惊讶中,被赵锦成陪着进了大堂。
提拉着拖鞋,大裤衩,半袖体恤……怎么看都是个民工样。董事长怎么会陪着……
就有人操心,也有人报信。才刚进酒店大堂,电梯门就打开了,跑出来一串人,真是跑着的。
“董事长,欢迎您到酒店指导……”
“董事长……”
那样子,那表情,绝对没得说……
“你自己去楼上收拾吧。鸡飞狗跳的,我就在这待会儿。”
还没称呼,也是不知道怎样称呼。到现在他俩相互介绍还没有,就这样笼统的对着话。
陈天戈很快就下来了,还那身装束,多了个很大的双肩包。
“退房。”
“先生您好,您是集团的客人,董事长签免了。”
客人?陈天戈特别听清了这个词。
他能想到赵锦成给他免单,也能理解赵锦成不知道他的辈分,却想不到自己会被介绍成客人……老乡也好,后辈也罢,都要比这个客人的称呼亲近,最起码陈天戈是这样认为的。
一直到车上,陈天戈还纠结这个客人的介绍。
他注意到车子在转圈,沿途把一男一女两个孩子,也不算孩子可,都放下了。
赵锦成的家是一所老式的院落,门脸不大,两进的院子,院子里还有石桌石凳。
赵锦成领着陈天戈先是安排了住处,然后又回到院子里,坐在石凳上。这一路,两个人一句话没交流。
可能是所谓的百感交集,无从说起吧。
陈天戈很坦然。
小女生泡好茶,端出来。
“萱萱,你回房吧,出去玩也行。”
陈天戈一直没留意这女孩子,连同中途下车的那两个也没留意。心思有点乱,不明白情况。
他一直就是个懒人,连思维都懒。
“你是大哥……就是李锦时什么人?”
这是赵锦成第一句话。
“是我师父,从小收养了我。”
“你不姓李?”
“不,我姓陈,陈天戈。”
“那就是了。天字牌……”
“诺……”
这正常,玉牌是认亲的信物。陈天戈拿出自己的玉牌,还看着赵锦成。
赵锦成也做了同样的动作。
“武汉没人知道我的身份,包括家人。师父当初应该有意让后辈过寻常人的日子。”
“当然,适当时候我会跟他们交代清楚,只是现在不太合适。市里有可能今年推我拿劳动奖章和年度人物……暂时不适合。”
验证了玉牌,赵锦成还回来的同时随口说着,像是在解释这一切的行为。
陈天戈不予置评。对他来说,能找到二叔三叔或者他们的后人就够了,可以告慰师父在天之灵,其余的……
就凭把荣誉看得比情义重这点,陈天戈就觉得自己跟这三叔不是一类人。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境遇,也就会形成不同的价值观。
倒是赵锦成话外之音陈天戈听明白了:也就是说自己在这边的身份会很尴尬。
“二叔呢?”
“没了,那十年的时候出事了。刚才那个女孩子是他孙女,唯一的后人。”
陈天戈没插话,就愣愣的看着赵锦成。或许是他师父说起二叔的时候多,在陈天戈的心里一直有跟二叔亲近的感觉。
按照师父的讲述,凭二叔的艺道,没人能害了他,战乱年代都可以轻易脱身,别说其他什么时候了。
所以他对赵锦成的话……需要详细的经过。
赵锦成没有直接说冯锦飞当初的遭遇,而是从李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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