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雪对这两人之间的事情不甚清楚,见秦君璃忽的心情大好,皱着眉,眼中闪过一抹不解。
然而他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猛的被院中的男人劫了话头:“如果本王没记错,当年在靖阳王府,你家宗主可是当着众人的面,将你允给本王所用了吧……”
云雪不知这位靖阳王殿下想要做些什么,见对方眼中精光一闪,直觉没什么好事,瑟缩着往后退了小半步。
可还未再有动作,便见那人掀下大氅的连帽,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目光从那二十云隐卫上一一打量而过,忽的转过身,对着屋内唤到:
“燕回,你莫说本王空有其谈。这做诱饵的人,可是给你找到了呢……”
诱饵?什么诱饵?!
云雪闻言心中“咯噔”一下,转瞬复又欲哭无泪,忍不住哀嚎:宗主大人啊,弟子现在反悔,还来不来得及?
两日后,待云隐卫按照那人的命令破城而出,将潜伏在蕲仓城外的三只精兵悉数引向西北燕平时,云雪才真正明白所谓的“诱饵”是个什么意思。
秦君璃同北齐的太子并无二般,两人都是玩弄诡计、谋算人心的高手,只不过一人在明,一人在暗,一人防备严密,一人势在必得罢了。
齐无昭猜不透秦君璃心中所谋,故而令骁骑军将计就计引他出手,背地里又则寻了精兵合围剿之。
却不知早在其冲,他就已经失了先手。
试问小心谨慎了一路,秦君璃又怎会功亏一篑、偏在其冲多管闲事露出马脚呢?
不过皆是算计罢了!
待云隐卫将西北、东南、西南三面包围而来的精兵悉数引开之后,秦君璃一行这才趁着夜色,在蕲仓城中露了面。
十数人黑衣蒙面、长剑疾马。
跟着一身夜行衣的秦君璃从东边入城,在蕲仓驻军的眼皮子底下晃了一圈后,又悄无声息的跑到了城南。
然而几人在城南并未逗留太长时间,东晃晃西逛逛,一炷香后又折返去了离驻军最远的西仓。
由东至西,由南至北,这些从南秦来的不速之客来来回回在城内耗了许久,却在寅时的更声响起时忍不住动了手。
一场大火如期而至,烧了整整三个营仓后才被巡逻的驻军发现,连忙戒严封路,一边救火,一边满城追捕混入蕲仓城的南秦奸细。
而秦君璃一行得手之后也不多留,趁着巡卫报信的功夫直奔南门,与守在南门的驻军发生一场激战后夺路而逃,迅速消失在了深邃而又漆黑的山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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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齐无昭得到消息后气的摔了手中的茶盏。
他知道秦君璃那只老狐狸不会那么容易暴露行踪,所以这场合围暗战前特意去信萧达文,让他固守蕲仓,无论发生什么都要按兵不动,以免中了对方的调虎离山之计。
可骁骑军、常胜军、尧城驻军,再加上两万的蕲仓驻军,这么多人竟然连那南秦靖阳王的衣角都没摸到!
莫说秦君璃了,连对方刻意放出来调虎离山的“饵”都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凭空消失,如何不叫人气急败坏、恨不得将他们统统军法处置了去?!
“这就是你们号称骁勇善战的‘萧家军’?!!连区区十人都拦不住?!”齐无昭脸色铁青,气的一拳锤在桌案上,又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萧达文、孔笙等人身着甲胄跪在厅下,见太子发怒,皆垂头敛目,不敢说话。
就连快马加鞭的赶回燕平的萧何也是抿唇不语,瞥了眼萧达文,又将视线落在带兵北上的骁骑校尉身上。
萧家子嗣繁多、能文能武。
虽然南有尉迟东有常胜,看似同骁骑军三足鼎立形成掣肘之势,但除了骁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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