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几起了?”
“今日的第四起。因都是有头有脸的世家,身份显赫,故都没有惊动外人。也是殿下叫我等留意京中异象,兄弟们才上了心。”
说话的是禁卫军校尉石剋。
“前几日殿让去查的那件事也有了消息。”瞥了眼身边蹙眉严肃的吴帆,石剋顿了顿又继续说道:
“无论是上京下京,还是京郊地界,莫名失踪、死亡的百姓不过七人,其中四人是没有户籍的乞丐。死因也无甚特别,只是因为天寒,睡了一觉便再未起来。
一人是市井小妇人,与婆家起了龃龉口角,气愤之下悬梁不治。一人为木匠手艺人,修葺房屋时不慎摔下,当场丧命。
另外一人身份特殊了点,是桓韦侯次子。据说正月初三没的,初四只停棺了一日,便匆匆出了殡。街坊邻居道是撞了邪,暴毙而亡。
蔡家对外人很是提防,兄弟们只是暗查,不敢暴露身份……最后…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
秦君璃当日下令时只限定了两日,还不准打着禁卫军的旗号,以免泄露几人的行踪与目的。
对石剋来说,下京那些小老百姓的事情甚是好查,可一旦涉及高门大户,便叫他束了手脚,有些施展不开。
所以说到蔡家这事,他的心里也是没底。
且不知这位殿下会作何想法,是否又会借这个机会清理前任旧将,将他治罪下狱。
抬着手指,在黄花梨木的椅背上一下一下的敲击着,坐在上首的靖阳王秦君璃听着石剋一番叙述,脸上并未显现什么特别的情绪。
只是在对方提到蔡家时,手中动作略停,抬头看了站在厅内的二人一眼。
吴帆垂首敛目,眼观鼻鼻观心。
而另外一人显然有些心虚,不断的用余光瞟向同僚的方向,求些心理上安慰。
一目之间,二人心性高低立见。
秦君璃并未为难石剋,只是挑了挑眉,对着厅内另外一人,不急不缓的开了口:“对于蔡家这事,吴副将怎么看?”
听见那位殿下提了自己的名字,吴帆抱着拳,向前跨了一步,行礼后道:“属下以为蔡家这事并无玄机。”
“嗯,说说看。”倚上靠背,上首那人眼中含了笑,看着厅中原先属于汪庆管辖的那二人。
“桓韦侯蔡正祖籍蜀州赣川,当地习俗年少而亡则为夭,家有早夭者视为不祥,故不行殡葬之礼,不停棺、不祭拜、不超度。而蔡家次子年仅九岁,如此做法无甚不妥。”
“只是因为一个习俗,就断定不是人有意为之?”石剋瞪了眼,看向说话那人,一脸不解。
“当然不是。石剋你又不是不知道桓韦侯这个人,可是势力精明、吃不得半点亏,若他次子真是被人伤害致死,能这般忍气吞声,避讳不谈吗?”
闻言石剋想了想,摸着下巴点了点头,倒也是这么个理。
却又不明白那位靖阳王殿下让自己调查这些的缘由,只好又对坐着的那人道:“既是这般,可还需属下再仔仔细细调查一番?”
“不必了,这件事到此为止吧。”
秦君璃摆了摆手,见石剋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嘴角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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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个看不出的弧度。
忽又话锋一转,说到他先前提的那几户人家上去了:“但昨夜上京发生的这几件事,却不能不理。”
“殿下……认为是有人在背后刻意为之?”
吴帆率先反应过来,往前跨了一步,蹙眉凝目,面有诧异。
“户部郎中江书成、吏部尚书吕秋维、京畿大营副将钟坤,外加大理寺卿张旭之。身体抱恙?偶感风寒?卧床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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