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瑟和谐的样子。但就算平王妃的妆容再过精致,也掩饰不住眼角的那丝落寞与哀怨。
秦君瀚花名在外,如此一改常态,想也知道他不过是做给崇政帝看,好借此挽救魏家岌岌可危的形象与形势罢了。
有没有用且是另说,却叫有心人看出了魏氏一族的黔驴技穷与垂死挣扎。
而另外一位取代平王、在短短的一年间就变得炙手可热的皇子,正端着酒杯凑近唇边,勾着嘴角笑看着宫殿中央的歌舞翩翩。
秦君璃的从容淡定,让那些擅长察言观色的文人政客纷纷皱了眉,感叹起这位殿下的深不可测来。
八年前白氏覆灭,柔妃自那之后深居宫中、不闻世事。
可在这等母族落败、远离皇权的情况下,靖阳王秦君璃一回来,便让朝堂众人有些刮目相看。
虽然没有刻意为之,但接连被皇帝委以重任——巡视江南,监军西北,甚至在阙谷关力退齐国三十万大军后,出人意料的揽得禁军统领之职,率军十万、管辖京中戍卫。
官职不高,其中代表的意义,却让这一年都过的甚是压抑的京中百官,变得更加小心翼翼起来。
与这位殿下形成天壤之别的便是一侧的越王秦君远。
自幼越王殿下便是存在感极弱,甚至不比那位一母同胞的静怡公主。
因娘胎带出的毛病,心室不全,经不起劳累,这位殿下出宫建府之后便搏了个司天监的闲差。无人管束,不涉权政、不涉党派,过的比任何人都逍遥自在。
如今宴席过了大半,越王也不知去了何处,八成又是去了后殿歇息,可偌大的麸栾殿中,除了随侍的宫婢,却再也惊不起任何人的注意……
而那位端了酒杯随着外祖父郢国公与群臣笑谈政史的安王,却又大不相同。
安王年纪小,但佟家与熙妃似乎想法颇多。
佟家这些时日虽然没有掀起什么大的风浪,却暗地小动作不断。笼络朝臣、扩大势力,一度连崇政帝都有所耳闻。
佟、魏两家因了关山屠案之事,闹得水火不容。本该收敛锋芒、韬光养晦,可佟家却偏偏这个时候将自己推上风口浪尖,甚至一度在某些场合公开与何家叫板。
不知是想借势而为,还是太有底气,总之这等偏执的作态,但叫朝中见多了风浪的老臣,堪堪送上一个大写的“幼稚”。
佟家再怎么蹦跶,始终入不了那位羿王殿下的眼。
堂堂的皇室嫡子,论才华、论心智、论权谋、论家世,都甩了安王几条街远,又怎会真的将这等跳梁小丑放在眼中?!
推杯换盏、觥筹交错。
赞的是父慈子孝、家宅和乐,扬的是朝政清明、兵强马壮,颂的是盛世繁华、天下太平。
这宫宴上的每一个人,都带着一张叫做虚伪的面具,编织着最为绚丽的谎言,成就着一场叫做“粉饰太平”的戏码。
可东南方的一声巨响,冲天的火光伴着黑雾弥漫而起,但叫这场尚未收尾的戏生生碎裂了开,再也回不到原先的“其乐融融”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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