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大宅一片宁静和乐。
不论辈分、不分嫡庶,王家的嫡系旁支都聚在前院用膳。
戏词唱曲、锦弦玉锣,台上花了大价钱请来的戏班子唱的正热,台下的三亲六戚推杯换盏,或饮或酌,似乎也没人意识到那位宝贝的大公子早就离了席,翻墙出了府。
实在不能怪王家人的后知后觉——玲珑馆一案死的是礼部尚书家的公子楚从容,谁能想到得到,凶手真正要杀的却是王家的大公子、王高疏的儿子王怀章!
说来也是造化弄人。楚从容平日里与王怀章“趣味相投”,不仅性好渔色,还尤其偏爱未长成的少女。
那有着各等绝色的玲珑馆,就成了两人经常流连忘返的地方。
事发当日,楚从容因在御花园受了封二公子的惊吓,又得羿王殿下一番斥责,憋屈郁闷至极,临时起意,便去了玲珑馆,寻了妓子快活消遣。
玲珑馆的胭红本是许了王家公子的夜,因王怀章临时被父亲王高疏叫回了王家大宅,她白白丢了个舍得花银子的金主,正郁闷着,却又碰巧遇上了心情燥郁的楚从容。
楚公子一入馆便被胭红拐至了房中,一夜春宵、红烛暖帐。
馆中妈妈同龟奴皆以为她房中的是王家公子,直到楚家人寻来,发现了渐渐浓郁的血腥气,才惊觉楚从容已然没了气息。
死了人,又是礼部尚书家的公子,还被人在身上扎了上百个大大小小的窟窿,玲珑馆的妈妈和姑娘们又惊又怕,皆是忘了“王家公子”这件事。
大量的香茅、隐蔽的居室、娴熟的手法,包括来去无踪的行迹,让秦君逸断定凶手做了精心的准备,而不是临时起意。
只是查遍了楚家背后的关系,羿王府的人依旧想不明白,这楚从容到底是得罪了谁,落得这样一个体无完肤的下场?
直到王高疏心有余悸的寻了上了门,秦君逸才惊觉,原来这场震惊朝野的凶杀案,真正的目标不是礼部尚书的公子楚从容,而是王家嫡子——王怀章!
不动声色、请君入瓮。
装作遗漏这一细节,一心扎在楚家背后错综复杂的人脉关系上,让幕后之人放松警惕,再度出手。而一旦他又下了手,便会落入事先布置好的圈套,暴露自己的身份!
——羿王殿下做了这等安排,王家大宅中除了王高疏更是无人得知玲珑馆案背后的曲折。
又因着王怀章是王氏嫡系唯一的男丁,恃宠而骄、任意妄为,向来随心所欲惯了,哪怕早早的退了席,众人也不觉得会有什么问题。
况且连家主都尚未发话,一群莺莺燕燕、娇俏女儿自是乐得那个家伙不出现,免的扰了一家人的兴致。
“这边你照看着点,我去看看怀章。”皱着眉,脸上没有一丝过年的喜庆与愉悦,王高疏对着夫人撂下一句话,便沉着脸,出了前厅。
“母亲,父亲这是怎么了?!”说话的是王家的嫡次女王洛雨,看着王高疏步履匆匆的背影,直到消失在了院门口,才回过头来凑近王夫人的身边,撒着娇问道。
“还能怎么着?除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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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宝贝蛋,还有谁能得他这般上心?!”话语中有些忿恨与不甘,可再过不甘又能如何,谁叫她是续弦。
发妻所生的大公子永远是王高疏这个一家之主的心头所爱。再加上自己的肚子不争气,一连生了三个女儿,才造成了眼下这般“一只独大”的局面,又能怨得了谁呢?
“上次母亲说父亲近日有意与羿王殿下结交,我们王家是要投了何氏的阵营吗?”想到那位风姿绰约的殿下,王洛雨面上一红,压低了声音问到。
王家虽是一方商贾,却也有个不大不小的爵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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