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还是老的辣,站在前头的何士均不咸不淡的开了口,看似在训斥吕秋维的不知轻重,为京兆府说话,却不着痕迹的转移了话题。
“哦?吏部出了什么问题?”
坐在龙椅上的那位皱了皱眉,终是开了口。
一个小小的杀人案自有京兆府去查,他并未放在心上。几人吵吵闹闹、相互挑拨,这么多年也早就让他习惯,只当作是每日例行的口水仗。
可若事情涉及六部,就不得不过问了。
左相背在身后的手指动了动,吏部尚书吕秋维立马会了意,垂着眼禀报道:“回皇上,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今日上朝的路上,有好些低品的官员拦了微臣的轿子,说是想调职出京,让微臣也是有些心惊,好不容易才安抚了回去。”
“调职出京?这又是为何?”
皇帝似乎来了兴致,眼中闪过精光,正了正坐姿。
京畿为官,一向是南秦州郡小官立志的目标。
入了京城,离天子皇城更近,也意味着进入了南秦政治权利的中心。
就算政绩一般,多熬几年也能混得个一两级的升迁,总比在地方一辈子的划地而治要好上许多。
所以千百年来,多是地方官员削尖了脑袋,哪怕降品,也要混个京官做做。
调职出京这种事情,一般也是官员犯了错,或是政治斗争中的明升暗贬才有的事情。
可现下吕秋维竟说有人好好的京官不做,大清早的拦了轿子要求调职出京,如何不让高高在上的那位感到好奇和不解?
吕大人顿了顿,似乎有些为难,却还是幽幽的开了口。
“这几月京中确实不大太平。先是两月前的京郊碎尸一案,死的是左相大人的亲侄女。对方手段残忍、令人发指,已是让城中百姓人人自危、惶恐不安。
然而此案耽搁了数月,也没什么进展。众人道是京郊荒地人迹罕至、难以勘察,也不好说些什么。可如今楚大人的公子又惨死在了玲珑馆,就传出了各种不堪的流言。”
吕秋维顿了顿,但叫站在最后的陈林抬袖擦了擦汗,瑟缩不已。
“这两桩案子看着手法不太一样,遭难的却都是世家官宦之后。受害人死状凄惨、体无完肤,让人纷纷猜测背后可是有人刻意为之,专门针对京官子弟下手。
吏部官员多是刚正不阿,怕平日得罪了小人,在这当头遭了难,才起了瑟缩之心。不过在微臣的劝慰下,那些人已经打消了念头,皇上不必太过操心。”
吕秋维说完对着金銮殿上恭恭敬敬的一礼,余光瞥见左相在背后悄悄的竖了拇指,心中一阵得意。
暗忖道:封明泽,让你平日嘚瑟,看这次不叫你个老不死的脱层皮下来!!
“果真这等严重?京兆府尹可在?”
坐在龙椅上的那位开了口,陈林连忙擦了一把汗,步到两列官员的中间,拱手恭敬的先是一拜,复又吞了吞口水,道:
“回皇上的话,楚从容一案发生在昨日夜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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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兆府已经连夜勘察了案发现场,今日便会着手侦查。”
陈林为官多年,又见吏部尚书挑了楚从容一案出来说事,便知那吕秋维没安好心。这番被皇帝问上,也只敢就事论事,怕搅和进了两派之争中去。
奈何偏偏有人不放过他,陈林的话刚落地,便听的边上一道冷哼。
“侦查?上次京郊一案貌似陈大人就是这么说的吧,结果呢,连对方是高是矮是胖是瘦都没查的出来,这次莫不是要两案并作一案,归于流寇?如此说来,还不如让京畿大营来断案,反正每次随便抓几个草莽歹人便是!”
说话的不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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