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衣领,用手扯着头发,原地焦躁的转了两圈,对秦君璃跨出两步,露出一脸的凶相。
“殿下只是来监军两日,有什么权利动我手下的人!”道理说不通,严杜竟是开始蛮横起来。
“你的人?赵铎八成回不来了,朱骁下令射杀先锋营差点引了青平军战时哗变,目前还被押在军牢中,魏家剩下的都是些墙头草,这整个青平军都是本王的囊中之物——
你说,这些是你的人,还是本王的人?!”
秦君璃眯了眯眼,走到严杜身边,将那张记着一行数十个人名的纸“砰”的一声拍到桌案上。摆出一幅“本王就是要动,你能如何”的样子,将严杜逼的向后退了两步,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那……那那,就这样白白弄走?!也太亏了!”严杜忽然一副小媳妇样,让在场的几人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一坛。”秦君璃坐回到原位,端起茶,呡了一口,淡漠的吐出两个字。
对面的严杜听见他说出口的话,眼睛瞬间放了光,连忙搓了搓手,露出一副万事都好商量的谄媚样,腆着脸凑到秦君璃的身前,“三坛吧,多少日没沾了!”
“两坛,你不要本王也能调的动你手下的人。”
秦君璃说罢竟是起身作势要去收回桌案上的那张名单,严杜见状连忙赶在他之前扯了过来,折巴了两下塞入衣襟中。
“两坛就两坛,真是小气……”
“本王听见了,再有意见,无忧谷的桃花酿,你一滴都别想喝到!”
“得了得了,算我在这西北大营白待了八年,殿下您就紧着使劲儿折腾吧!”
刚才还怒目相向的严将军此时达成所愿,吊儿郎当的一勾脚下的头盔,那物一个翻腾落入手中,便叫他如提了酒坛子般,乐呵呵的哼着小曲向帐外晃荡而去。
八年卧薪尝胆,一朝终得所愿。此刻,任谁的心情都是激动的难以自已吧!
“这个严杜越来越没大没小了!”沉语见那人招呼都不打一声,便自顾自的离去,皱着眉头嘀咕到。
严杜——谁能想得到,靖阳王在青平军中安插的那个人,竟然是赵铎身边最为倚仗的副将严杜!
一步步从最低层做起,在魏显还执着青平军的帅印时便跟随赵铎鞍前马后、出生入死,花了整整八年时间才走到如今这一步,没想到最后却是靖阳王秦君璃的人!
怕是赵铎知道了,气都得气死了吧。不过,似乎……他也不太会有知道的那一天了……
“算了,随他去吧,这些年多亏了有他。也不是谁都耐得住八年寂寞的。”
秦君璃看着那个在雪中越行越远的身影,忽然心中浮起一股酸涩。
是啊,八年,已经八年了……寂寞孤苦、无依无靠的八年!
只是不知自己所选择的那条路,究竟要几个八年,才能有得偿所愿的那一天。
到那时,又会是谁站在身旁,与自己共同睥睨这个放弃了所有、泯灭了所有,也要创造的南秦盛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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