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家的荷塘小院中,水面一片萧瑟,偶然可见几条锦鲤在水下深处懒洋洋的游动着。
秋阳正艳,虽然空气中的凉意越来越盛,却也叫人在这片艳丽的阳光下有些意兴阑珊,愈发慵懒困倦起来。
二公子早起翻出了夫人前几日送来的秋衣,依旧是淡雅的青色,领口微高,和袖口处一样,缀了一圈灰色的狐狸毛,在蓬蓬松松中越发衬的肤白发黑,仿若莹莹之玉。
随手挽了个低垂的发髻,将两手拢在袖中,微微露出腕上的乌金镯,荷塘小院的主人就这样坐在木质的栏杆之上,身倚廊柱,任这秋阳洒满全身,一副安然闲适之态。
“你这院子倒是不错,安静闲适的很。”挽着高髻,一身打扮利落的男子站在荷塘前,环顾了四周一圈,又将目光投向栏杆上闭着眼的身影,说道。
“你可是我的第一位客人。”云夜睁开眼眨了眨,眼神清澈,带了一丝波光。
话音微微起伏,让人觉得他心情甚是不错。
“那还真是荣幸之至呢。”钟北亭从低头垂目的小厮手中接过茶,爽朗的笑了笑,“玉晨和秦凉被丞相大人训过几次,怕是没那胆子进你家门。”
自幼几人常常玩在一起,关系不错,撇开政事不谈,私下右相府、钟将军府和世子府也会有些来往。
奈何封家大公子每每做了错事被丞相大人揪着打时,便会推了玉晨和秦凉两人出来当挡箭牌,时间长了次数多了,原先还客客气气的右相封明泽也会像教训自家孩子一般,对那两人训上几句。
弄的玉晨和秦凉见着封丞相就躲,也甚少登门。倒是钟北亭奇迹般的从未替封言墨背过黑锅,封家大公子说是巧合,几人却一致的说他欺软怕硬,因为打不过北亭,才不敢拖他下水。导致目前几人中敢登门来的也就钟将军的公子钟北亭一人。
一阵秋风吹过,吹起了青衫素面之人乌黑的发丝,钟北亭忽然想到了母亲房中缀着珍珠的丝帘,荡荡悠悠,惹人心动。
一片院外飞来的落叶飘忽着落在了青色的衣衫之上,云夜伸出带着乌金镯的手,缓缓拾了起来。
“今日大哥不在府中。”把玩着那片枯黄的叶,二公子当钟北亭只是来找封言墨,顺路过来晃荡一下。
“嗯,听说被大皇子叫了去。”钟北亭想了想,又说了一句:“玉晨被太后叫入了宫中,秦凉也有事脱不了身,我闲来无趣,路过你家,便想到了你。”
云夜忽然心中一动,从栏杆上跳了下来,笑的人畜无害:“今日天气正好,反正你我都无事,不如出去走走?”
钟北亭眼睛一瞪,向后退了一步,连忙摆手道,“别,我可不敢带你出门。磕着碰着,我死一万次都赔不起!”
云夜眯了眯眼,闪过一丝烦躁,手中落叶激射而出,贴着钟北亭面庞而过,射入他身后的廊柱之中。
钟北亭瞳孔一缩,瞪大了眼,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转过脸,看着那片枯黄的叶一半嵌入廊柱,剩下一半迎着微风晃动,像是在嘲笑他的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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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你!你!你竟然会功夫!!”
“会啊,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在青云门十八年,总不会如现在这般整日无所事事吧。”勾了嘴角,对钟北亭眨了眨眼,倒让眼前人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见言墨那紧张的样子,以为封家这位好不容易寻回来的儿子是个体弱的公子哥,谁能想到竟是身手不俗。且不论自己,怕是玉晨、秦凉,或是言墨自己,都未曾想到吧。
扯了扯嘴皮,钟北亭讪讪的说道:“你们封家……真是……”真是一家子的奇葩啊……
“走吧,京城我不熟,你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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