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喝水一般牛饮。
那日后,赫连轩博来酒庐查看,干净整洁的小院凌乱不堪,酒坛子喝过的、没喝过的,像烤坏了的地瓜一般被随意丢弃。那可把赫连轩博气急了,重重地罚了破云半年的例银。
一向惜酒、爱酒的赫连轩博,今日却像疯了一般,一坛接一坛,把酒往肚子里灌。
收到破云求救,匆忙从自己府邸赶来的太子,一把夺过赫连轩博手里的酒坛子,怒斥道,“你一向自律,这是发的什么疯?”
赫连轩博扬起头,努力眨了眨被酒气笼罩的醉眼,看清来人后,抱住太子,嚎啕大哭。
赫连轩博是真伤心,从什么时候起,他们兄弟俩变得彼此提防,相互防备,披着兄友弟恭的假象,干着离心离德的勾当。而这一切的根源,就是那冷冰冰的皇位。
最让赫连轩博心塞的是,他从未想要坐上那个位置。平心而论,那个位置于他而言,就是一堆避而不及的臭狗屎。可是,太子哥哥偏偏不信,他赫连轩博绝不吃屎。
许是被赫连轩博的悲伤感染,太子的心也酸酸涩涩的,很难受。这样无助哭泣的赫连轩博勾起太子早已遗忘的幼年记忆。
那时候,赫连轩博还是一个很小的肉团子,走路摇摇晃晃地像一只小鸭子。可小肉团子似的赫连轩博,很喜欢他的太子哥哥,也很依恋他的太子哥哥。每天一睁眼,就要找他的太子哥哥。
每天小肉团子就坐在寝宫的门槛上等他的太子哥哥,一看到他的太子哥哥,就张开小手,向一只快乐的小燕子一样扑向他的太子哥哥。
记得有一次,小肉团子跑得太急,摔倒了。太子心疼急了,忙抱起小肉团,哄着。记得,那次小肉团子哭得很悲伤、很无助。后来,太子才知道,原来小肉团子哭得这么厉害,是因为小肉团子给他留的肉丸子在摔到的时候被小肉团子压碎了。
人心天生就是柔软的,即使经过风雨的洗礼,是风干变硬。可一旦遇水,它还是会软的。
太子像小时候一样把赫连轩博搂在怀里,轻拍着他不再柔软的后背,问道,“小九,怎么了?谁欺负你了,你告诉哥哥,哥哥一定给你做主!”
这种话,在太子成年之前,太子说过无数次;可自太子成年之后,除了今日,从未再说起。
赫连轩博哽咽地道,“哥,我心里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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