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1年2月6日傍晚,印尼之加里曼丹岛
西加里曼丹岛首府坤甸
在坤甸的郊区,莽莽的绿色丛林中,有十几栋高脚木楼掩映在其中。
木楼前面的空地上,升着熊熊燃烧的篝火,篝火上正在烧烤着羊肉,火舌舔烤着羊肉金黄闪亮,散发出沁人肺腑的香味。
二十几名当地的壮汉环绕在篝火边,中间一个身材高大,长相勇猛的壮汉愤愤不平地嚷嚷:
“萨敏兄弟,你可是最有威望的沙巴人,难道就看着这些荷兰白鬼欺负我们?
我们必须要起来反抗,幸福的生活不会自己落到我们的头上,我们必须要站起来抗争,这些荷兰白鬼盘剥的越来越厉害了,人民都活不下去了。
如果不反抗,这样的苦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哇!”
坐在篝火旁边个子不高的中年人萨敏,皮肤黝黑长着浓密的胡须,虽然实际年龄只有30多岁,看起来好像50岁的样子,非常显老。
“唉!哈达兄弟,荷兰白鬼殖民近三百年来,我们沙巴人什么时候没有反抗过,真主在上,我们的鲜血流的太多了,没有一定的把握还是要谨慎从事。”
“看来我们看错人了,萨敏兄弟,我原以为你是个有血性的人,曾经领导贫苦的沙巴人与荷兰白鬼抗争,愿意带领我们赶走这些殖民者,搬开压在头上的大山,看来是我们错了。”粗壮大汉哈达失望的说。
“我们没有钱,没有武器,也没有稳定的后勤供应,我们怎么和武装到牙齿的荷兰白鬼斗?”萨敏明显的信心不足。
“哼!你以为我们的人是吃干饭的?”哈达神情不屑的笑了笑,“我们和美国佬战斗过,也和残忍的菲律宾雪山军战斗过,我的兄弟们都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每一个人都是真正的勇士。
为了马来人的独立和解放,我们付出了一切,直面武装到牙齿的敌人。
说实话,和我们在菲律宾遭遇的对手相比,这些荷兰白鬼简直是纯洁的小白兔,有什么好怕的?
自从我带两千多个兄弟从菲律宾逃到这里来,就没过上一天好日子,这些荷兰白鬼比西班牙人更狠,对我们马来民族剥削更甚,我们的人无时无刻不想着把他们掀翻。”
说话的大汉哈达就是菲律宾情报部的内线,在菲律宾的马来民族解放军中代号“木头人”,他可是一位资深的菲奸,这种两面人的生活已经习惯了,甚至乐在其中。
在这个殖民时代,整个世界还没有什么民族独立的思潮,菲律宾被西班牙人统治300多年,换一个主子并不难接受。
同样的,荷属东印度群岛被荷兰白鬼统治几百年,换一个主子也很正常。
在没有什么国家观念的大汉哈达看来,为情报部做事可以得到地位,财富,女人,可以掌控成千上万人的生死,对他来说,这就足够了。
“木头人”在菲律宾干了一番大事业之后,在情报部的协助下,潜伏到东印度群岛了沉寂很久了,目前被重新启动了。
菲律宾群岛的马来土著革命失败以后,他带着两千多名部下来到了印尼群岛隐居,过着悠闲舒适的生活,直至被重新启用,准备在这里掀起一场血雨腥风。
哈达很快就搭上了印尼半岛的反抗民众首领萨敏,两边的关系很快就热乎起来,走动日益频繁,共同的目标让他们心照不宣的走到一起来。
反抗民众首领萨敏,出生就是爪哇岛的一个贫民,他在东印度群岛信奉***教的平民百姓中间,有着巨大的号召力,甚至比***教的阿号召力更大。
能够把萨敏拉入伙,起义军的声势可以遍及东印度群岛,只要发动了圣战号召,源源不断的平民百姓便会蜂拥而来,从潺潺的溪流汇聚成波涛汹涌的大江大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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