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远年率着一行宫女太监和大内侍卫,抬着一乘八抬大轿远远的走了过来,看着地上堆积如山的尸首,微微的皱了皱眉头,又走到景王尸首边亲自验明了正身,长舒了一口气,隔着老远就对荆明拱手道:“驸马爷,皇上听说你与一帮义士剿灭了反王,特令老夫来接你进宫。”
“梅大人客气了,这帮义士是自发组织的,我只是碰巧遇见了,出了一些绵力而已。”荆明瘸着腿回道。
梅远年见他负伤,慌忙走过来紧张的问道:“驸马爷受伤了么?”
“小伤,小伤,并无大碍!”荆明摇了摇手,呵呵道。
“余党都歼灭了吗是否还有后患?”梅远年走近他身边,又低声问道。
荆明冷冷一笑,心里骂道,不问我军伤亡如何,竟然先关心起是否斩草除根,看来自古君王对军士的性命都是不当以回事啊!我那一百多名兄弟就这样销声匿迹了吗?便撇了撇嘴,轻道:“景王所有死士均被歼灭,并无后患,只有李阳一人逃脱。”
梅远年淡淡的点了点头:“好,李阳年幼,放他一条生路未尝不可,皇上有旨,将景王以亲王之礼厚葬于西山。”
说罢一挥手,一群太监走了上来,将景王尸首捡于马车上。
战事已毕,城南没有什么紧要军务,梅兰风嘱咐胡青和文卫华仔细清扫战场,扶着荆明坐进了八抬大轿里。
“荆明,你怎么了”
大轿悠悠往前,荆明静静的趴在凳子上,一路不说话,手掌有些冰凉,梅兰风直觉他有些不对劲。自从杀了景王,他的脸色就没好看过,言语也少了许多,这不是平曰里他开朗的风格。
荆明悠悠叹了口气,神态无比的肃穆:“风儿,政治其实无所谓对与错,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自古便是如此,若是在今天,死的人是我,你说谁会为我而难过?”
听他问出这种话来了,梅兰风大惊失色,泪珠簌簌落下:“荆明,你怎么问出这种话了,有我在,你永远都不会有事!”
“我是说如果啊!”荆明幽幽道。
梅兰风看着浑身血迹斑斑的荆明,苦笑一声道:“傻子,若是真有那么一天,第一难过的肯定是我,我早就说过,你若有事,风儿绝不独活。”梅兰风情真意切,说的都是心里话,言语之间竟然有些哽咽。
荆明感到一阵肉麻,浑身哆嗦了一下,冷笑道:“梅将军,我是问你正经事,你何必又拿这个来戏弄我!”
唉!你这傻子,谁又戏弄你了,反正我的心意,你永远都不会知晓,你便只记得那倭人女子,你为我挡的这一箭,我都是无比的心痛,说出的话,你也不肯信。梅兰风定了定神,知道自己不该如此流露感情,便淡淡的笑了笑:“当然,难过的还有梅蕊公主、宁小姐和华小姐,她们都是你最亲密的人,自然会难过。”
“她们对我的好,我自然知道!只是这个世界上的事情太复杂,很多时候,不能简单的用男女之情来衡量,若是我娘在就好了,真想趴在她身上痛痛快快的哭一场。”荆明经历了这一夜激战,也是他有生以来见过最多的生死,感叹生命无比脆弱,一夜之间什么都变了,有的人失去了生命,有的人失去了名誉地位,生命之火便熄灭在刀枪碰撞之间。
“荆明。”梅兰风喃喃流泪道:“你想家了么?若是你想哭,便趴在我身上哭一场吧!”说罢,轻轻的抬起他的头,自己又坐过去了一些,将他的头靠在自己的大腿上。
刚一触碰,荆明一愣,这死玻璃的大腿竟然如此柔软,似有一股无法抵挡的魔力紧紧牵扯这他的心,浑身微微一抖,想挣扎出去,却由于臀部受伤无法用劲,只得依了她,一动不动的枕在她的大腿上,心儿却莫名其妙的扑通扑通直跳。
千万不可被这玻璃引诱,荆明提醒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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