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是我父王……”赵宗佻听完皇婶娘的话,心中刺痛,可也松了口气。
“傻孩子,你在想什么呢?
你父王生前最疼爱的便是本宫那两个儿子,他们进军营也都是在你父王的照顾和训练之下一点点成长起来的,除了本宫和皇上,便就是你父王了,他又怎么会呢……
说到底都是那两个孩子福气薄啊……”皇后每每提起那两位早逝的皇子,心中都无限悲凉。
“母后,什么福气薄,那本跟就是他们有人故意……”
“不许胡说!”赵宗广似乎有异议,可话还没说完,就被皇婶娘呵斥打断了。
“婶娘?”虽然赵宗佻年纪小,一下子知道了这么多事不好消化,可他还是听出了皇婶娘刻意的压抑和隐瞒,只是他不敢再问了,因为皇婶娘的脸色已经变得很难看了。
果不其然,当夜从宗庙回来,皇婶娘便有些身体不适,病倒了。
太医来了几茬也没用,而那时候又正好赶上匈奴进京觐见,皇伯父也是忙得脚不沾地,也没能顾上皇婶娘的情况。
也只有他和三哥一直守在皇婶娘身边。
而那个时候阴氏却陪在皇伯父身边以个主人的身份接见匈奴及各国来使。
本来他以为定是那晚皇婶娘陪他熬了一整夜累着了,可是皇婶娘反反复复的低烧却如何都不像是他以为的情况。
赵宗佻年纪虽小,可也隐隐感觉到皇婶娘这一病绝对与那两位英年早逝的大哥有关。
只是她似乎不愿意告诉他太多,即便他已经察觉到什么不对了,皇婶娘依旧不愿意让他知道太多肮脏阴暗面,仿佛她只想一个人煎熬着,却要他好好的。
而皇婶娘越是如此,他便越是担心,也越是放不下此事。
整整半月,三哥跟他一起守了皇婶娘整整半月,皇婶娘的身子才渐渐有些好转,只是眉宇间的愁容却久久不散,而他心中的疑惑同样也得不到解释,如星火燎原越烧越窝心。
实在是憋不住了,那日,趁着皇婶娘刚刚睡下,赵宗佻摸了出去想要找个人问问清楚,毕竟有些事压在他心里他会疯掉的。
找了一圈都没见到三哥的踪迹,赵宗佻有些失望,转身要回去,却碰见了过来送补品的王公公。
因为皇伯父的关系,赵宗佻跟王公公也是很亲近。
想着王公公是贴身照顾在皇伯父身边的人,很多事情他应该知道,所以半道上赵宗佻拦住了他。
王公公见他半路跳了出来先是吓了一跳,随即又露出恭敬笑意连忙行礼。
赵宗佻只想与他一人说话,便摆摆手示意身后那些宫人都退下去。
王公公一向会揣摩人心,见状便已经明白这位小爷的意思,连忙屏退众人抱拳哈腰道:“小爷,您怎么在这呢?刚刚奴才去看望皇后娘娘还说怎么没瞧见您呢,您这是……?”
“王公公,你……跟我到那边去,我,我有事情想问问你。”赵宗佻四处打量,挑了一处假山后。
“小爷,怎么了?”王公公有些疑惑。
“你坐。”小小年纪的赵宗佻扯着王公公的衣袖躲在假山后头,颠了半天脚才坐上一块石头,然后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王公公坐下。
一主一仆,王公公岂敢擅自落座,连忙抱拳道:“小爷,奴才还是站着吧,您想问什么尽管问来,只要奴才知道的,定知无不言。”
“你,你先坐。”赵宗佻简直道。
“这……”王公公迟疑。
“坐啊!”儿时的赵宗佻因为备受帝后宠爱,所以性子难免有些霸道。
“哎,那,那奴才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小爷,您想问奴才什么事啊?”拗不过小主子,王公公略微靠在了石头上,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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